要是她哪天去偷情,騙他說跟朋友在一起,他或許也隻是平靜地接受,平靜地離開。</P>
肥皂劇裡那些omega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好似永遠都與這個疏冷的人無關一般。</P>
她托起對方屁股,將人麵對麵抱著朝著航艇的方向走去。</P>
路珝被這羞恥的姿勢抱得注意力不得不轉移。</P>
他耳尖又紅又燙,光天化日的,萬一被人看見……</P>
他捶了一下宋昕斕:“放我下來。”</P>
“不要。”</P>
路珝便要掙脫,宋昕斕便露出了她那一貫專門哄騙他的委屈模樣。</P>
“學長,我都受傷了,你讓讓我嘛。”</P>
路珝還是掙脫了下來:“知道自己受傷了你還抱。”</P>
宋昕斕向來不強人所難,她又要抱上去,路珝總擔心這附近有監控,不動聲色地躲開了。</P>
宋昕斕卻是不走了,躺在了地上,可憐巴巴地看著路珝。</P>
“我得了皮膚饑渴症,沒有東西抱著就難受得走不動路。”</P>
路珝看了他一眼:“你要一直在地上躺著嗎?”</P>
宋昕斕彆過了臉:“那我就一直在這躺著,跟植物一樣受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再進行光合作用。”</P>
路珝:“……”</P>
一月不見,這小混蛋怎麼越發幼稚了。</P>
他獨自走回了航艇所在的位置,見那人沒跟上來。</P>
按了按眉心,還是原路返回了。</P>
宋昕斕正懶懶的躺在地上,身上的須紮進土地裡。</P>
有時候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荒謬。</P>
埃瑟涅根須侵入人體中,人類和根須同時被殺死清理,人類的數量在漸漸減少,根須的生長卻可以永無止境。</P>
人類在奮勇抵抗些什麼呢?不過是在日漸增加自己同類的死亡數量罷了。</P>
自從被王種感染,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人類文明從古地球開始至今,已有億萬年不止的曆史。</P>
人類的文明沒落又興盛,在各種毀滅中苟延殘喘,又在苟延殘喘中重新發展。</P>
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人類的智慧在宇宙中算得上是頂尖。</P>
從雙性彆分化成abo三種性彆,已經是億年前的事兒了。</P>
久遠到無法追溯。</P>
人類文明十幾萬年來都沒受到什麼重創,埃瑟涅人的強大入侵,人類接不住,那就會被淘汰。</P>
宇宙法則向來如此,適者生存,不適者滅亡。</P>
按照埃瑟涅侵入人類軀體,又不斷被人類殺死的這一形勢來看,人類的毀滅不過是遲早的事。</P>
更彆說人類的最高統帥被埃瑟涅主腦控製著,人類政權也不知被對方感染了多少。</P>
沒有人知道這一場僵局該如何破解,而她為了保全自己的意識,也搭上了自己的精神力。</P>
突然,一隻蔥白的手指握住了她的。</P>
宋昕斕轉臉看向路珝,露出了一行小白牙。</P>
下一秒,路珝直接被她拉得往她懷裡摔。</P>
宋昕斕摟著她,傷口被撞了一下也並不在乎。</P>
雙手摩挲著他的背和脖頸,最後在他柔軟的腺體處停下。</P>
輕輕揉了幾下,路珝整個人微微顫栗起來,壓抑住了嘴裡即將要發出的點點喟歎。</P>
身體太久沒被這樣碰過了,隻要她輕輕碰一下,他就會忍不住想起臨彆那天的事。</P>
腦海中的畫麵讓他一時有些惱羞成怒:“你要敢在外麵……”</P>
宋昕斕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手撫上了他的腰,一雙含情的眸子裡是掩飾不住的,alpha與生俱來的點點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