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愛答不理的銷售員,一窩蜂的湧上來,熱情的招呼陳猛,把他強行按在椅子上,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香噴噴的身子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
嘶。
這還是一些庸脂俗粉,要是國色天香,給個皇帝都不換。
陳猛一臉的享受,大手一揮,“別問,什麽都別問,問就是找罵,桑塔納兩千,立馬開票。”
有錢就是豪橫。
十分鍾後。
陳猛就拿到了車鑰匙,敢信,這年頭,買車送車牌,數字還挺吉利,4188。
在銷售員熱情仰慕的眼神中,陳猛開上車,一溜煙的駛上了馬路。
黑色的油漆在太陽光下照的發亮。
這麽熱的天,陳猛還故意打開車窗,把音樂放到最大,一路上,不知道迎來了多少羨慕的眼光。
見到路過的漂亮妹子,陳猛還吹個口哨,過足了傳說中紈絝二世祖的癮。
後世,都沒能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車。
重生到了90年代,終於擁有了第一輛車。
陳猛心情有點小激動,一路風馳電掣,隻用了半小時,就開進了村。
“叔,忙著呢。”
“陳,陳猛,這車是你的?”
“啊,剛買的,上來坐坐,體驗體驗?”
“行,這輩子還沒坐過小轎車。”老農興奮的鑽進車裏,好像這車是他的一樣,嘴裏不停的咋咋讚歎,行啊,出息了,小轎車都開上了,老陳家生了個好兒子啊。
陳猛從倒車鏡裏看著老農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就笑道,“叔,隻管摸。”
“那不行,手臟,摸臟了咋整。”
“摸臟了再洗。”
“車還能洗?”
“能。”
“那我摸摸看……這玩意啥做的,也不是皮革,咋這貴?”
“咱們造不出來,所以就貴。”陳猛笑道。
“可不是,洋人心黑啊,就這幾塊鐵皮拚成的東西,就敢賣幾十萬。”老農唏噓不已。
車子開的並不快。
後麵跟著一大群孩子看熱鬨,邊跑邊摸。
陳猛乾脆停下,讓孩子們全都坐進車裏,帶著一車人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
老農率先下車,一下車就嚷嚷,“老陳,老陳,快來看,你兒子買車了。”
“啥?”
陳大柱和趙槐花從院子裏跑出來,瞬間傻眼了。‘
趙槐花更是嘴唇哆嗦地道,“兒,兒子,這,這是你買的?”
“是,剛買的,20萬。”
“20萬,都夠城裏買樓房了,敗家啊。”
趙槐花嘴裏心疼的不行,臉上卻是喜滋滋的,圍著車轉了一圈,小心翼翼的摸著車身,“就這一圈鐵皮,要20萬?”
“什麽鐵皮,你知道個球……小心把車漆摸壞了,隨便修一下都要幾千塊。”
陳大柱回過神來,立刻嗬斥一聲。
嚇得趙槐花一哆嗦。
“媽,隨便摸,沒那麽誇張,要是摸一下就壞,也值不了20萬。”陳猛笑道。
“還是算了,免得摸壞了,修一下好幾千……”趙槐花畏手畏腳地道。
“猛啊,去買幾掛鞭炮放一放,再買幾條煙,給鄉親們散散喜。”陳大柱吩咐。
“爸,沒必要吧,買個車而已,又不是娶媳婦。”
“你不去,我去。”
陳大柱拉著個臉,快步走向小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