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蓋好,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吧,加上裝修,小三個月,這些東西都扔了,咱用啥。”陳小妹翻個白眼。
“猛啊,不能有錢了就不知道節儉,咱家窮的時候,你忘了?”母親趙槐花也嘟囔。
“咱家猛說得對,這破玩意要著乾啥?現在是夏天,不冷,有地方睡覺,有口鍋做飯,對付對付就行了。”陳大柱穿的板板正正,皺著黝黑黝黑的額頭,搬個東西,兩根指頭捏著,生怕弄臟了衣服。
“吆,陳大老板有錢了說話就是不一樣,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吃紅薯喝包穀粥的生活就忘了一乾二淨了……瞧你那樣,起開起開,不用你幫忙,免得弄臟了你的發型。”趙槐花看陳大柱十分不順眼,翻個白眼給推到一邊。
差點沒摔了。
頓時。
陳猛吭哧一聲,差點沒笑出聲,才發現老爹居然頭上摸了發膠,油光鋥亮的。
還穿了一雙皮涼鞋,的確不適合乾活。
陳大柱被推了一下,差點摔跤,臉上掛不住,板著臉嘟囔了一句,“有話說話,動什麽手啊,沒素質。”
“嗬,喊你一聲陳大老板,你還當真了?把衣服換了,幫忙乾活。”趙槐花眼珠子一蹬。
陳大柱立刻蔫了,嘴裏嘟囔著去換了一身衣服,幫忙拾掇。
陳猛也不敢偷懶,挽起袖子,幫忙乾活。
縣醫院。
謝拐子準備出院了。
“小陳怎麽搞的,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事情解決了沒有。”謝拐子臉色不悅。
說話的時候,看著低頭整理行李的謝盈盈。
“姐,你倒是說話啊,姐夫跟你聯係沒有?”謝貴上前阻止了謝盈盈整理行李,急切的問。
一旁。
梁翠芬也抱著胳膊,看著謝盈盈,“女兒啊,你是不是跟陳猛鬨別扭了?我看你這兩天心情不怎麽好,也不提陳猛。”
母親的一句話,讓謝盈盈眼淚差點掉下來。
自從那天,那個奇怪的人,告訴他陳猛帶著別人媳婦去了靈溪穀泡溫泉,她將信將疑,打電話給陳猛,電話裏的確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叫陳猛親愛的。
隻是當時,她很氣憤,沒有給陳猛解釋的機會。
她本以為,陳猛會打電話來解釋,或者回來當麵跟她解釋,沒成想,三天了,陳猛沒有一點音訊。
這讓謝盈盈很惶恐,不知道是不是陳猛不要她了。
“說話啊姐,急死人了。”謝貴催促道。
“讓我說啥?陳猛沒有回信,那自然是事沒辦妥,辦好了自然會回來。”謝盈盈說。
“哼,五十萬嫌多,現在人家給他減了十萬,還嫌多,依我看,分明就是不想還。”謝瓜子冷哼道。
“就算陳猛不願意幫著還,那也是天經地義,人家又不欠咱家的。”謝盈盈怒吼一聲,眼淚都下來了。
這下。
謝家人都覺察出不對勁了。
“女兒,你跟媽說實話,你跟陳猛是不是吵架了?”梁翠芬拉著謝盈盈的手問。
“媽,我……”
謝盈盈再也忍不住了,撲進母親懷裏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