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不知道該怎麽跟謝盈盈解釋,“第一種方法,需要長期的時間等待合適的骨髓源,還不一定匹配。相對來說,第二種方法更加靠譜,但是有一點,必須是你丈夫的親生孩子幾率才會更大,據我所知,你丈夫已經去世了。”
“如果,如果是我丈夫的近親屬可以嗎?”謝盈盈紅著臉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成功的幾率小很多,大約隻有百分之五十……這麽跟你說吧,這種事有的時候真的看天意,曾經我知道的一個患者,跟小苗一樣的病情,同樣爸爸不在了,媽媽就跟新老公生了個孩子,居然成功的拯救了患者,我的意思,你明白嗎?”張醫生委婉地道。
“明白。”
謝盈盈點點頭,心裏有些竊喜。
張醫生的意思,不一定非要跟陳東的近親屬生孩子,或許跟陳猛生孩子,也能挽救小苗。
“但是近親屬幾率更大一些。”張醫生又補充了一句。
把謝盈盈心裏的那點竊喜,瞬間打擊的煙消雲散。
“謝謝張醫生。”
謝盈盈道謝之後,離開醫院。
回到賓館。
已經是天色擦黑了。
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睡熟了的小苗,小臉如此恬靜,不由心如刀絞。
小苗才一歲多,我絕不能讓她就這麽死去,我得救她。
不管用哪種方法,都得需要大筆的金錢,可現在,兜裏滿打滿算就剩下四百來塊錢。
還是展先生好心,提供了她吃住,要不然錢早就沒了。
一想到給小苗治病需要的天文數字的金錢,謝盈盈內心再次陷入了絕望,眼淚不由下來了,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她連忙擦擦眼淚,去開門,“展先生,有事嗎?”
“又在擔心小苗的病情了?”展小軍見謝盈盈眼紅紅的,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心裏火熱,恨不得立刻把這小寡婦按在床上蹂躪一番。
“沒有。”謝盈盈臉色微紅。
“哦,是這樣的,我打聽到有一個土中醫,對這方麵的病似乎很有經驗,一會兒帶小苗去看看。”展小軍說。
“醫院都看不好的病,土中醫有辦法?”謝盈盈遲疑。
“那可不一定,很多土中醫都有祖傳秘方,幾千年流傳下來的傳統,不是沒有道理的……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何不試試?萬一治好了呢。”展小軍說。
“那就謝謝展先生。”
“客氣了……那個醫生隻有晚上接待病號,非常難約,等會我約好了來叫你。”
展小軍告辭,回到自己房間,第一時間給展露兒打了電話,“給你一個小時時間準備,一個小時後,我會帶人從美心咖啡館門口經過。”
掛了電話。
展露兒內心陷入了強烈的掙紮。
如果這麽做了,陳猛知道了,肯定會翻臉,那就徹底沒戲了。
可一旦成功了,謝盈盈從此以後,就將從陳猛的生活中消失……
那自己豈不是近水樓台?
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
想到這裏,展露兒心砰砰亂跳,手不受控製的抓起了電話,打給了陳小妹,“小妹,你在店裏嗎?晚上我過生日,你能不能把你哥帶到美心咖啡館,嗯,半個小時後,我在哪裏等你們。”
丟下電話。
展露兒整個人跟虛脫了一樣,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息。
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
隨即抓起坤包,出了辦公室,直奔美心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