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可以,但是陰陽門的雙修之法,不傳外人。”老道士說。
“那簡單,道觀不是有記名弟子之說嗎,我加入你們陰陽觀就行了。”
“也可,那跪下拜師吧。”老道士說。
“老頭兒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你覺得我是那種會隨便向人下跪的人嗎?”陳猛的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居士,你的殺心太重,與命格不利啊,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便代先師收你為關門弟子,你我師兄弟相稱如何?”老道士輕咳道。
“我看可以。”
“師弟,既然咱們成了同門師兄弟,你忍心師兄住在這破落的道觀裏?忍心看著師門如此破敗下去?”老道士嘿嘿笑道,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想要錢,拿東西來換。”
“這本兒陰陽心經,你拿去細心鑽研,不出一年必定見效。”老道士隨手遞給陳猛一本兒古樸泛黃的經書。
“鎮門之寶就這麽隨便就拿出來嗎?”
陳猛都有些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真的,接過經書看了看。
並不難懂,並且還配了插圖。
像極了他上學那會躲在被窩裏偷看的盜版《金瓶梅》。
“咳,師弟又不是別人,同門中人自然有資格修煉陰陽心經。”老道士說。
“行吧?暫且相信你,練一練看有什麽效果。”陳猛把經書揣起來。
“師弟可不敢搞丟了,這可是本門最後的鎮門之寶。”
“放心吧,丟不了。”
“寶物也給了師弟,你看是不是應該給本門做點兒貢獻?“
“十萬,再多沒有了。”陳猛掏出支票本。
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
先不論這陰陽心經到底有沒有用,至少老道士沒有威脅他,要拆穿他秘密,就憑這一點,他也得好生結交老道士。
“嘿嘿,多謝師弟,你放心,這錢我會用來修繕道觀,也算是你為陰陽門做的功德,絕不會亂花。”老道士一臉猥瑣的笑道。
“誰信啊。”
陳猛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師兄,我很好奇,你身手不弱,又會披卦算命,為什麽呆在這破落的道觀裏?隨便出去走走,都能成為大師,大賺特賺。”
“師弟,我們方外之人,不貪錢財,能填飽肚子就行。何況,如今這世道不一樣了,道門日益衰落,就連佛門,也不及以前的十分之一。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沒有道門昌盛的土壤。師兄又不屑做那種沽名釣譽之輩,就隻能窩在這破落的道觀裏,每日種種菜,誦誦經,倒也逍遙。”老道士歎口氣道。
這倒是實話。
無論是哪種宗教形式,想要昌盛,一般都是亂世。
古代如此,現代也是如此。
比如中東地區,之所以宗教盛行,就是因為常年戰亂,人們需要精神慰藉。
“那你還騙了幾個洋人那麽多錢,還問我要錢?”陳猛冷哼。
“咳,道觀實在太破,師兄愧對陰陽門曆代祖師,一直想要弄點錢,修繕一下道觀,也想把陰陽門發揚光大,所以才表現的貪財了些。不過師兄跟那些騙子可不一樣,師弟千萬不要誤會,要不然將來師兄駕鶴西去,無顏麵對曆代祖師。”老道士緊張的說。
似乎很怕被陳猛說成是騙子。
陳猛覺得奇怪,這老頭似乎很在意名聲,不過也沒問,“對了師兄,小弟還有一事不解,你是如何看出索菲亞要遭遇危險的?又是如何看出,溫良工是居心叵測之輩?”
“靠鼻子聞的。”
“……”
“師弟又不信。不瞞你說,師兄除了披掛算命之外,略懂杏黃之術,昨日,那個洋妞……咳,那位女居士一行人一來,我就看出那幾個男的,被人下了蒙汗藥,而下藥之人就是你說的溫良工,因為我聞出來了,他身上揣著兩種藥粉,一種是蒙汗藥,一種是催情藥,所以,我斷定,這小子對索菲亞不懷好意。”老道士說。
頓時。
陳猛驚為天人,兩眼放光的看著老道士,“師兄,你有這本事,還怕賺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