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繼續走了嗎
住下
來先打探一下蠱王的下落,省得白跑一趟。
也好。容華伸了個懶腰,看著沈淩酒,嘴角驀然浮現出一抹奸詐笑意,小酒兒,要不要我帶你去泡溫泉
啪!沈淩酒激動的紅薯都掉車上了,這裡竟然還有溫泉泡嗎
廢話!
師父,你去嗎
蘇玉樓看了一眼容華,眸中光芒沉浮,心思百轉千回,你是想讓為師幫你盯著容殿下吧
我有那麼齷齪嗎容華耳根忽然紅了起來。
沒有嗎沈淩酒斜眼看他,那你剛才在想什麼,表情那麼猥瑣
容華:……
寒冬晝短夜長,時辰還早,天色卻早早暗了下來,幾人來到一處有溫泉的客棧住下,一下馬車沈淩酒便去洗了個澡,回來時,眾人都縮在一間房中,安靜的盯著屋內的一口黑棺材。
房裡點了盞蠟燭,爐子裡的炭火,燒得紅彤彤的,火星正旺。
沈淩酒進屋後,便把披風解下遞給青桐,又在火爐邊烤了烤手,才邁步去看放在炕上的男人,等手上溫度差不多了才伸手去摸司行儒的額頭。
觸手一片溫熱,她又取了火折子,手中燭火亮起,照亮了他朗月清輝般的麵容,見他氣色也還好,沈淩酒才鬆了一口氣。
方才蘇聖已經給他號過脈了,你不用擔心。說著容華倒了熱茶,過來喝點水。
沈淩酒喝著熱水,垂眼沉思了一瞬,問道:我們一路都很太平,是我們偽裝的太好了嗎
容華凝視她片刻,側過身倚著窗框,抱著胳膊邪笑起來:嗯,誰能想到昭王妃會將堂堂昭王裝在一口棺材裡
如今大燕和西禹邊境開戰,天下亂了,邊城總有一些趁火打劫的土匪出來滋事,我們又是一副商賈扮相,途中遇匪,死了人,送回來也是常事,路上送棺材回來的又不止我們一家,應該無人識破吧。滄九也走過來倒了兩杯熱茶,一杯給了青桐,一杯給了蘇玉樓。
離開京都的時候我叮囑藍安行每兩日便給我送一次信,可眼下信已經斷了五日了,京都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兒了
相比沈淩酒的憂慮,容華風輕雲淡,鎮定自若地道:若京都出了大事,我也會收到密報,可見應該是跟丟了。
是啊,一路上我們不停換裝,棺材都換了幾次,是不是讓信使跟丟了
不會。沈淩酒搖了搖頭,走到門邊,看向外麵紛落的雪花:不管我們裝扮成什麼,我身上都帶著一個繡著杏花的香囊,他們不會認錯。
如果沒跟丟,那就是這些信使都被滅口了。容華頓了頓,想到了什麼,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我們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
燭火拂動,窗下打坐的蘇玉樓淡聲道:小心應對便是。
蘇玉樓話落,客房外簷下蟄伏的一道陰影也隨之離開,動作敏捷至極,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那是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渾身上下皆是黑衣,翻出客棧後,飛簷走壁直奔巍峨的王宮。
黑衣人直奔長公主的大殿,單膝跪下,右臂橫在胸前行禮,參見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