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如風該死的，他害死了那麼多人。

早就應該死了。

甚至不離的心裡麵也是想他死不是一次兩次了。

然而……

清如風他卻是用了這樣一個方法死了。

這是叫不離的心裡麵永遠的難安嗎？！

一命償一命，他怕是死了千百次都來不及償還了。

他更是殺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她的父親，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可是為什麼在自己親自動手殺了清如風的時候，看著他這樣看著自己的眼神，不離的心裡麵沒有一絲的痛快，反倒是覺得備受煎熬。

“為什麼不乾脆做個壞人？”

“為什麼不乾脆對我也下狠手，好能直接叫我下去和爹爹還有天機門那麼多的弟子團圓！”

“你想讓我這一輩子的都陷入自責當中，永遠都得不到自救贖嗎？”

“你還是想要一輩子折磨我，叫我日夜難安！”

不離死死的咬著唇，雙手更是抓緊了清如風的肩膀，清如風麵色痛苦，可是看著不離的眼神的時候卻是多了愧疚。

要是不離來殺清如風，清如風也正常對待不離，兩人不管是誰生誰死，都不會叫不離產生愧疚了，更不會像現在讓不離覺得如此難過。

“我……”

“我……沒想那麼多。”

清如風聲音沙啞痛苦，臉上的劍眉更是擰成一團，當時的情況緊急，他隻是下意識的不想要看見不離受到傷害，所以才會那般選擇。

他不知道這樣會讓不離的情緒如此崩潰……更不知道會叫不離傷心難過。

“你騙我！”

“殺人如麻的清如風，怎麼可能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你怎麼可能會止住陰謀算計的時候！”不離仿佛觸電一般，突然鬆開了手中的劍柄。

更是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的眼神不再去和清如風直視，像是自欺欺人一般，一直都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