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013-12-2912:04:42本章字數:3794(1)(2 / 2)

醫世華堂 玉昵醬 5784 字 5小時前






“貝勒夫人對楓兒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沈從薏這樣不鹹不淡的開了口。

景福雅這才抬起頭來,與沈從薏對視一下,後疏遠的笑道,“自然是好的,楓兒是我們景府的骨肉,我是他的親姑姑。都說姑舅親,輩輩親,折了骨頭連著筋呢。”

“嗬嗬,若這麽想的話,貝勒夫人可就錯了,”儘管沒人邀請,沈從薏還是生生坐在了景福雅和鴻時中間空著的椅子上,這個動作讓景福雅眉頭一皺,一臉的厭煩;可沈從薏竟像沒看到一般,還繼續道,“楓兒與貝勒夫人這親密,可與姑舅親掛不上邊兒,倒是與母子親情一般了。”

“你什麽意思。”景福雅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忍耐快要過頭了,她馬上就要爆發。

而此刻,鴻時渾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立起來,他實在不明白,好好的怎麽突然沈從薏過來橫插這麽一腳。可任憑鴻時怎麽緊張和恐懼,沈從薏還是笑著開口,對景福雅眨眼道,“楓兒是鴻時的孩子,不就是貝勒夫人您的孩子麽。”

“沈從薏,你少在這裏給我胡說八道!”景福雅實在無法忍受了,即刻爆發,一桌子的點心都被她甩了一地,茶杯茶壺跟著掀起的桌子一般,碎成千萬塊。

“我胡說?”沈從薏起了身,將落在身上的點心碎塊清理掉,後拉著景澤楓到身邊,一齊站在鴻時右麵,對景福雅道,“若真論起輩分來,貝勒夫人這個名號,還真該是我的。畢竟,是我先給鴻時生了個兒子,哦不,是貝子。”

“你這不要臉的賤人,給我滾出去!”景福雅打小就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此時哪裏肯容得下沈從薏。她打地上拾起茶杯碎片,就朝沈從薏扔了過去。眼見著要紮到沈從薏的時候,景澤楓手快,先擋住了。碎片紮在了景澤楓的手臂上,登時有血流了出來。

“楓兒!”沈從薏與鴻時同時驚叫一聲,後鴻時執起景澤楓的手臂,立即對外頭大喊道,“快,去找大夫來!要快點!”

“楓兒,一定很痛吧。”沈從薏咬著牙,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鴻時紅著眼望向景福雅,本來他平日裏脾氣好得很,甚少與景福雅拌嘴。可他一直打心底裏覺得對不起景澤楓,如今,景澤楓又因為景福雅而受傷,這讓他心裏更加的難過和氣憤,便一時控製不住,對景福雅大吼道,“你這是做什麽!你傷害了楓兒知不知道!”

374、最後的秘密

“娘,你別哭,不痛。還有……八貝勒,”景澤楓沉吟了半天,才開口道,“別與貝勒夫人說這些傷感情的話,楓兒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眼見著麵前本非一家人的三人之間散發著這樣濃重的骨肉親情,而本是正妻的景福雅卻完完全全的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這讓景福雅如何自處。而此時,饒是瞎子也看得出,鴻時對沈從薏和景澤楓是如何的不一樣,儘管他沒有親口承認,可這種種的行為,難道不是明擺著告訴自己,景澤楓就是他們的孩子嗎?

“鴻時!烏爾答鴻時!我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可是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可悲,一直天真的為自己找借口,非要那個人親口澆滅自己心頭的最後一絲希望才肯絕望,“景澤楓,他是不是你的兒子?!”

鴻時深深的望著景澤楓,景澤楓卻一直對他搖頭,因為景澤楓真心不希望再度破壞別人的幸福,他不願做那個罪魁禍首。可景澤楓越是這般,鴻時心頭的那股愧疚就越深,在這滲人的沉默中,半晌過去後,鴻時使勁的點頭,後鼓起勇氣抬頭對景福雅道,“抱歉,騙了你二十餘年。不錯,楓兒是我的兒子,是我與從薏的兒……”

“啪——”鴻時的話音還未落,景福雅已經幾步上前,揚起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隨著手臂落下,景福雅的眼淚也跟著落下,“烏爾答鴻時,你這樣如何對得起我!”

“從前,我與鴻時才是真愛,你……”沈從薏見鴻時被打,也著實心疼,開口便為鴻時開解。

“你給我閉嘴,這裏有你什麽事,給我滾出貝勒府,滾,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還有你,”景福雅一指鴻時,咬牙道,“虧得我從前待你那樣好,你竟然這樣回報我,你也給我滾,你這個孽種,孽種!”

“夠了!”鴻時忽的也發了脾氣,尤其是景福雅指著景澤楓喊出的那幾句孽種,讓鴻時幾欲忍不住要揚起的手掌。景福雅見了,心都涼了,可她那火爆的脾氣,竟使得她還使勁的揚著臉,進一步挑釁鴻時道,“怎麽,你還想打我,你還想因為這個賤人、因為這個孽種打我?來啊,你打我啊,打我啊,烏爾答鴻時,你是個男人的話,你就打我啊!”

“啪。”儘管鴻時的力度很輕,可景福雅的臉上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紅色掌印。景福雅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站在原地,她就是死都不願意相信,那個一直與她相敬如賓、恩愛了二十年的夫君,竟然真有一日出手打她,並且還是在一個低賤之極的女人麵前。

景福雅僅餘的所有自尊告訴她,她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她馬上就是多餘的那個人。索性,景福雅捂著半麵臉,狠狠的瞪了沈從薏一眼,後飛奔而出。鴻時大喊了幾聲景福雅的名字,她都沒有停下來。最後,鴻時無奈,見大夫已經來了,便對沈從薏道,“我們先讓大夫看看楓兒的傷勢吧。”

“嗯。”沈從薏見終於隻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之前心裏的酸澀儘數而去,唯一剩下的,便隻是甜蜜。

大夫給景澤楓包紮的時候,沈從薏一直膩在鴻時身邊,半分都不願離開。也用這會子的工夫,將一切都說給鴻時聽。鴻時見事情已然如此,便嘆了口氣,對沈從薏道,“如今你與楓兒來投奔我,我自是會給你們一個名分,也算是對從前的補償。隻是從薏,你是聰明人,該知道福雅的性子。我隻希望你儘量不要與她起衝突,你們和平無事,我也就安心了。至於以後的路,我願意和你們母子一起麵對。福雅這番,定是回家請嶽父大人過來,我……一定會堅強的站在你們這邊,直至所有人都同意你們入貝勒府。”

“鴻時,謝謝你,我,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沈從薏說著,這一次,是真的落了淚。

待聽完景福雅的哭訴,景祥隆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景雲瑤所料一點不錯,才平靜一日而已,沈從薏就又鬨出了這般的幺蛾子,存心不想讓他們好過。而景福雅這徐娘半老的人了,又哭又鬨的,也不成體統;可景祥隆怎麽安慰,景福雅就是一直哭,停都停不下來。想來她從小錦衣玉食,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景祥隆也是越想越氣,可是再氣也沒有辦法,隻是一個勁兒的嘆著氣。

“雲瑤給祖父請安,給二姑姑請安。”不知景雲瑤從哪裏聽來的風,知道了景福雅過了來,便帶著醉竹一齊來了延壽苑探望。景雲瑤繼暈倒之後,這是第一次出屋,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不高,一看便知是大病初愈,精神頭還不是很足。

景福雅回過頭,但見景雲瑤如此,更是哭的傷心。景雲瑤見了,卻並不安慰,隻上前,對著景祥隆與景福雅道,“祖父,二姑姑且不要傷心,不如這樣吧,先帶雲瑤往貝勒府一趟,雲瑤自會幫二姑姑與姑父解開心結。”

這句話出口,才讓景福雅稍稍收斂了些,最起碼眼淚不再往外小河般的流了,而改為水滴狀,“雲瑤,你有辦法讓那個賤人和孽種離開貝勒府?那你快說說,是什麽辦法!”

見景福雅這樣著急,景雲瑤卻隻是搖頭,對其道,“二姑姑,抱歉,如今雲瑤什麽都不能說;一切,都要等見到沈從薏,雲瑤才會和盤托出。隻是請二姑姑放心,雲瑤與沈從薏此仇不共戴天,此番雖說是為二姑姑解憂,可也有私心。所以雲瑤絕對不可能欺騙二姑姑,隻要雲瑤過去,沈從薏必定無法留在貝勒府。”

“你……”景福雅想說什麽,卻被景祥隆生生攔下,後開口道,“福雅,我願為雲瑤擔保,並且此番我也會陪同前去,這你總算放心了吧。”

事已至此,景福雅唯有死馬當活馬醫;況且念起從前陀瑾之事,景雲瑤也出了不少忙,想來她不會加害自己。三人便說走就走,出了門乘上馬車,便往貝勒府去了。

而此時,大夫已然幫景澤楓包紮好離去,三人同坐在廂房內,說著日後的事,其實也多半是鴻時與沈從薏對景澤楓保證,日後一定給他從前最缺失的父愛。三人正說著,突然聽到外頭人通傳說貝勒夫人回來了,鴻時深深吸口氣,一手緊握景澤楓未受傷的那隻手,另一手拉住沈從薏,點頭認真道,“這一次,我不會逃避,有什麽事情,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麵對!”

三人出了廂房,往大廳而去;而在廳中,景福雅、景祥隆和景雲瑤早已等候。沈從薏到了的時候,早想到景祥隆會在,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景雲瑤居然也來了。兩日前景雲瑤方才不支倒地,今兒個觀她神色,倒似是好了許多,沈從薏注意到這點的時候,暗地裏冷哼了一聲。今日就算她來了又如何,誰都無法再扭轉這個局麵了。

“嶽父大人。”鴻時對著旁坐的景祥隆拱手,後與景福雅一道上座;而沈從薏拉著景澤楓,一步不離鴻時,他坐下,他倆便立在他一側,黏糊的讓景福雅作嘔。

“嗯,”景祥隆點頭,後對鴻時不自然的笑笑,一指沈從薏道,“這……鴻時可是有所要說的?”

“是,嶽父大人,”鴻時起身,對著景祥隆一拱手,後深吸一口氣,道,“小婿本也要與嶽父大人講,沈從薏……和楓兒,日後都會在我貝勒府,他們本就是我的至親至愛,我會給他們一個名分,還望嶽父大人可以不計前嫌……”

“爹!”景福雅一拍桌子,先恨恨瞪了沈從薏母子一眼,又哀求的望著景祥隆。

景祥隆不說話,反而瞧了瞧一旁的景雲瑤。景雲瑤清清嗓子,後站立起身,對著鴻時拱手問安,“雲瑤給姑父請安,祝願姑父千歲吉祥,萬福金安。”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廢話作甚!景福雅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沈從薏也笑景雲瑤的黔驢技窮,唯有景祥隆,從頭到尾都一直相信著景雲瑤。她既能說出那番話,就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雲瑤客氣了。”鴻時也不知景雲瑤打的什麽主意,因為一開始,他與沈從薏的事情,就被景雲瑤撞見過一次,所以每每看到景雲瑤,他的一顆心都是提到嗓子眼兒的。

“這位……若如姑父所說,日後便是雲瑤的從薏姑姑了吧。唉,當真是百轉千回。雲瑤與您的關係,”景雲瑤轉而望向沈從薏,眼中的犀利之色讓沈從薏渾身一凜,“從姨娘,到二娘,如今又到從薏姑姑,還真是錯綜複雜。”

“哼,正是呢,不過我更想和你撇清一切關係。”沈從薏說著,不敢與景雲瑤對視。

“如何都好,從薏姑姑既不願與雲瑤撇清關係,那總是要與姑父弄清關係吧?”景雲瑤話裏有話,這句話猶如一個警鐘一般,在眾人鬨鐘回響不絕。

375、終篇

“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離間我與鴻時!”沈從薏惡狠狠的放了話,後拉住鴻時的手,以表示她的情比金堅,“景雲瑤,我告訴你,別想在我們麵前搞什麽小花招,我們不會上當的!”

“從薏姑姑緊張什麽,雲瑤的意思隻是,若大哥哥當真是姑父所出,那也不能隻憑您的一麵之詞,總要有個骨血的鑒定,才能讓姑父明明白白的給你們一個名分,是不是?”景雲瑤這番話說的極為通情達理,的確讓人難以拒絕。

沈從薏心如明鏡,自然不怕這個;她回過頭望向鴻時,但見鴻時點頭,也想著這樣便能堵住眾人悠悠之口,便開口道,“那有何不可,楓兒是鴻時之子,此事我心如明鏡。任你如何驗證,我都不怕!”

“好,從薏姑姑當真是爽快之人,”景雲瑤點頭,後在眾人的疑惑眼神中對沈從薏道,“那便用最簡單也最常用之法,滴血驗親即是。若景澤楓與姑父血液相容,那我等,包括二姑姑你,”景雲瑤說著,認真的望向景福雅,“都絕對不可再對從薏姑姑與景澤楓頗有微詞!”

景雲瑤這番公正的言論,自是讓景福雅不服,隻是她才要表達,便在景祥隆的眼神下壓了下去,唯有扭過頭不吭聲。為表公正,滴血驗親的水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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