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傷將軍,女裝皇子(1 / 2)







腦傷將軍,女裝皇子

北國,皇城。

隨著定安王傳入皇城的捷報,皇城上下外湧出來的喜色將冬日所帶來的寒意衝淡了八九分。

要說這定安王黎夢棲,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北國百姓第一個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這位是由先皇親自冊封的異姓王爺。

除此之外,定安王十四歲從軍,十五歲初綻鋒芒,此後十年間裏鎮守邊境,抵禦外族來犯,不但守衛北國國土,甚至憑其能力和手段接二連三拿下周圍小國,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大將軍,也是頗受北國百姓愛戴、將士敬重的大將軍。

隻是近幾日關於九公主要同大將軍和離的謠言傳遍了整個皇城,皇城內的百姓無不猜測遠在邊境的大將軍是否真的出了什麽事。

當然了,對於九公主這一舉動,百姓們對此也是頗有微言,暗地裏偷偷罵她薄情寡義,到底是出自帝王家,即便是個女兒身,那心也是冷的。

北國上下誰人不曉,當今之世,皇權式微,世家門闊矗立,對那高位更是虎視眈眈,連心思都擺在明麵上,不屑於隱藏一二。

聖上為擺脫這樣的被動局麵,在兩年前將最為受寵的九公主賜婚於大將軍,以此來拉攏定安王、鞏固皇權。

可九公主如此做派,百姓不得以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皇室用意,私底下除了罵皇室外,心裏無不祈禱大將軍安然無恙。

遠在邊境的黎夢棲並不知道皇城內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他剛醒來時,頭疼的厲害。

似是他天生情感就淡漠,即便頭疼的叫人忍不住抬手狠敲幾下,在一旁看守著他的士兵眼中,他也不過是輕皺了一下眉目,麵色依舊疏離得不近人情。

而看守的士兵見他醒來,麵露喜色的叫喚了一聲“將軍”,然後立刻前去通知其他副將,以及一直為將軍診治的醫師。

“雖是昏迷了半月有餘,但將軍身上的傷差不多痊愈,脈象也要比先前穩定許多。”

醫師將把脈的手收回,抬眸定定地看著黎夢棲道,“將軍身上可還有什麽不適?”

黎夢棲被餘痛疼的手指忍不住蜷縮了一下,隨後語調平坦,不帶絲毫情感起伏道,“身上並無大礙,隻是腦子裏有些事不怎麽記得。”

“這,怎麽……”醫師聽他這話,驚訝的神色頓時浮於臉上,趕忙再去為他檢查一遍。

折騰了好一會兒,醫師抬手擦了擦莫須有的冷汗,有些摸不準道,“這,將軍腦袋上的磕傷已經痊愈,許是傷後的後遺症,將軍要是不放心,可再去叫別的大夫過來看看。”

黎夢棲麵上依舊看不出喜怒,在他人眼中就是對自己忘了的事不甚在意的模樣。

他將每一位副將都掃了一遍,隨手指了其中一人留下,其餘人先行退下,若有要事,再前來商議。

留下來的副將名叫陸甲,具他所言,他待在黎夢棲身邊的時日比其他幾個副將還要多出個三年,對於黎夢棲忘掉的一些事,由他來告知一二再合適不過。

黎夢棲聽完陸甲的講述後,心底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他六歲被先皇封為定安王,十四歲從軍,二十歲被當今聖上親封為北國大將軍,二十三歲那年被聖上賜婚於最受寵的九公主顧棲九。

前一陣子雲國餘黨行刺,而自己這邊又出了叛徒,被人擺了一道,雖將叛徒擊殺,餘黨撤離,卻沒想到餘黨的刀劍有毒,在陸甲趕來後,他當場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許是那時磕到了腦袋,這才忘了些事。

“不過這九公主也當真是絕情,將軍受傷一事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傳到了宮裏頭,繼而又傳到了宮外,還越傳越歪曲,皇城內都有將軍缺胳膊斷腿、毀容的謠言。

這不,和離書昨日午時剛到,算算路程,這怕是將軍受傷的消息剛傳回去,九公主便派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陸甲越說越氣,左右營帳內隻有他和將軍二人,整個人也不再有什麽顧忌道,“他們皇室也真是夠不要臉的,將軍為國效力,多年不曾回京,她九公主雖嫁於將軍,卻是宮中、定安王府兩邊去,現倒是因為一則假消息就連忙將將軍拋棄,實在是狼心狗肺、忘恩又負義。”

“陸副將,慎言。”黎夢棲神色淡淡道,在陸甲口不擇言的那幾分鐘裏,已經在和離書上簽下了字。

“是末將失言了。”陸甲朝黎夢棲彎了點腰,抱拳說道。

他隻是太過氣憤,這才話不過腦子,說了要掉腦袋的話,還好有將軍提醒,要是被有心人聽去,怕是要連累了將軍。

而陸甲口中的九公主顧棲九正在定安王府上晃悠,一陣冷風吹過,他不受寒的顫了下身子,噴嚏響亮亮。

然後……然後一陣頭昏腦漲後,顧棲九顫巍巍地扶了一下身側的柱子,恨不得拍死剛剛想出來逛逛的自己。

如果他好好的待在屋裏,是不是就不會受寒,是不是就不會打噴嚏,是不是就不會腦袋一昏,是不是就不會腦子裏莫名出現一個叫人驚掉牙的東西?

好吧,其實他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把這些串聯起來,當個前因後果。

腦子裏突然出來的東西是一本叫《絕美男後:將軍不要啊》的話本子,聽聽這名就有些吸引人,要是放在平日裏,顧棲九一定會翻開好好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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