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傷將軍,女裝皇子(1 / 2)







腦傷將軍,女裝皇子

黎大將軍向來說一不二,說是不醫治那就真當是讓人把幾位大夫給送回了住處,除了日常的巡邏和每日給雲州百姓送吃食與喝的水外,將士們可以說是相當的輕鬆。

雲州百姓見黎夢棲真不管他們,心裏也開始著急了,時時刻刻都扒在門邊朝外麵巡邏的士兵喊話,想讓他們幫忙傳話給黎夢棲,說是他們願意讓大夫醫治,之前的事是他們錯了,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好歹,還請黎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們這些小人計較。

扯著嗓子喊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外麵的士兵回話,就像是他們不存在一樣,嘴上的求饒瞬間來了個大反轉,變成了尖酸刻薄的咒罵,專挑些刺激人的話,怎麽難聽怎麽來。

又罵了大半個時辰,外麵的士兵似是聽到了什麽命令,全部撤了,可待在屋裏的百姓卻不敢出來,生怕黎夢棲真把他們給放棄了。

於是乎,嘴上的咒罵又變成了賣慘的話,一聲賽過一聲的鬼哭狼嚎從一座座屋子裏傳出,聽著倒像是座鬼城。

“將軍,大夫們來了。”王丙進來稟報道,“已經在正廳候著了。”

“嗯。”黎夢棲放下手中的書,起身。

一旁坐著的顧棲九見狀也跟著站起來,連忙出聲說道,“我也去。”

於此,三人來到了正廳。

“將軍,公主,王副將。”幾位大夫一一同這三人拱手行禮。

他們手上都還拿著書,放眼過去,不是醫書就是記錄百姓病症的冊子。

黎夢棲雖揚言讓他們回去休息,可這疫病一日不除,他們一日不得安心,哪能真靜下心去放鬆,於是幾個人又聚在一處商量對策,直到王丙過來叫他們去正廳商討疫病一事。

“將軍,屬下來遲了,請將軍責罰。”還沒看見人,聲音就已經傳進了正廳,隨後就見齊玉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

許是跑得太急,說這話時都是斷斷續續的,連喘幾聲氣,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也紅彤彤的,看著莫名多出了幾分色!氣。

離齊玉最近的王丙見他這個模樣,無意識的吞咽了幾下,喉結上下滾動,隻覺一陣口乾舌燥。

那六位大夫雖都是四五十的年紀,可那臉卻也是一頓燥熱,眼睛無目的的亂瞟,就是沒敢再去掃齊玉一眼。

顧棲九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們的異樣,下意識抬頭去看黎夢棲,見他和平常一樣,不由得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想來那話本子終究隻是幾頁紙上的字,未來的事也不一定真要按那紙上的字走。

除了黎夢棲外,在場的人各有各的心思,他淡淡的看著還在拚命喘氣,甚至似是因為太熱而扯了扯衣領,好讓那鎖骨若隱若現的齊玉,隨後說了句“無妨”便拉著顧棲九坐下。

“坐吧。”黎夢棲掃了眼還站著的幾人,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齊玉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那緊挨著的兩個人,暗暗咬牙。

黎夢棲這個人,他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超然的淡漠,像是遠古的神明,祂悲憫著萬物蒼生,可卻又對一切無動於衷,讓人不敢冒進。

可是神明的信徒止不住心中的肖想,妄圖用儘一切手段引起神明的注意,然後再一點一點將祂扯下神台,墮入被欲!念填充的凡塵。

因此,見黎夢棲主動牽著顧棲九坐下時,齊玉心中的嫉妒肆意生長,險些無法隱藏。

黎夢棲本該是他的。

是他齊玉的。

待所有人坐下,資歷最深的那位大夫又起身說道,“將軍,這是我們幾個人商討後又一次改良的藥方……”

於此,在場的人又開始商量著藥方的可行度,若是和針灸搭配起來又會不會出現相克的症狀,修修改改,等確定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

把藥方商量出來了他們也沒急著散夥,而是差人把雲州所剩的藥材全搬進正廳裏,又挑了幾個會識字又能分得出藥材的將士,開始按著藥方抓藥。

天幕漸漸暗了下來,正廳裏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到最後隻剩下黎夢棲、顧棲九、齊玉三人。

也不太準確,正廳裏還有一個既不識字也不能分得出藥材的王丙,除了給那三個人添茶倒水,去拿吃食外,就隻能乾靠在一旁的柱子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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