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傷將軍,女裝皇子(1 / 2)







腦傷將軍,女裝皇子

知府府邸原先本是雲國一個世家大族的宅邸,府內假山處有一暗道,通過那條暗道便到了地下暗牢。

暗牢怎說也有兩個普通宅院這般大,裏頭的刑具看的人頭暈眼花,有些個還附上了陳年血跡,現要拿去清洗也不見得能弄乾淨。

“啊!!!”

“啐!狗賊亡我家國,有種就把我們都給殺了,要不然我等逃出生天,定要了你的狗命!”

身旁儘是淒慘的叫喊,其中一位眉眼粗曠的雲國餘黨眼含恨意的瞪著前方坐在圈椅上一臉閒適愜意的黎夢棲,乾瞪著還不算,還要響亮亮的呸一聲,把口中的血水噴向前方。

奈何黎夢棲坐的實在是太遠,他自己又是一身血淋淋的傷,這含了一大口的血水有一大半噴到了一步遠的前麵,還有那麽一小半不是沾到了他的臉,就是落到了衣領上,好在這挑釁十分裏也是拿到了六分。

黎夢棲向來不同死人生氣,抬手擺了擺,讓陸甲和任乙繼續審問被抓來的這幾個人。

“雲國滅國之時,雲國君主放火又下毒,百姓傷亡慘重,這樣一個歹毒之人你不去恨,腦子被豬油糊了是吧。”

黎夢棲不生氣不代表其他人聽了那些話不氣,陸甲說完這幾句話就拎著被燒紅了的烙鐵往人身上一印,滋滋聲伴隨著數道尖叫此起彼伏。

“給你洗洗,好把你那滿腦子的豬油給洗乾淨。”說著,陸甲又是一印。

“說說吧,那水裏還下了什麽毒?”一旁的任乙拿著手中的長鞭在那個人臉上拍了拍,好聲好氣道,“我家將軍心善,你要是說了,定然會給你條歸路。”

當然,死路亦是歸路。

任乙又在其他人跟前走了走,慢慢說道,“你們也一樣,要是想到了什麽那就都說出來,等事情解決了,你們便自由了。”

方才那個破罵的人呸了一聲,眼睛依舊狠狠地瞪著遠處的黎夢棲,隨後又大笑了一聲,陰惻惻道,“狗賊,你把我們抓起來也沒用,就算知道了有哪些毒又能怎麽樣,毒早已和水中的物質相彙,毒性早就變了,難不成你還想把每一種解藥都丟進水裏,可笑,太可笑了。”

“就是,到時候就怕你這個狗賊也變成了下毒的人吧。”另一個滿身是血的餘黨眯著眼嘲諷道。

黎夢棲拇指摩梭著圓椅扶手,麵上依舊沒什麽情緒波動,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眼裏。

過了好半晌,在餘光掠過其中一個人時,頓了一下,零散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又一遍,略微五秒後,他很快就鎖定了其中一塊碎片,如同敏銳的獵豹迅猛地撲上去,將那一小片的碎片啃噬乾淨。

“我記得你,那日的行刺中,你也在場。”黎夢棲神色淡然道,聽不出絲毫的怒意或是其他明顯的情緒。

那個人見黎夢棲認出自己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畢竟人都已經被抓了,左右不過一死,因此,他輕笑一聲,諷刺意味十足道,“難為你這等大人物記得,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日的一刀怎麽沒把你毒死。”

“要殺要剮隨你便,毒藥的事,我不知道。”那人嗤笑道。

“這雲州的水清甜,這些日子幾位四處逃竄、東躲西藏,想必是很久沒有嘗過吧。”黎夢棲揮了揮手,身旁站著的人立馬湊上前,舀了一大碗早就準備好的水,一人掐著下巴,一人誒個給喂上滿滿一大碗。

“這水喝一兩次倒沒什麽,隻是你們這幾個人個個都一身的傷,按大夫的說法,不出一日便疫病纏身。”黎夢棲起身朝陸甲任乙看了一眼,慢悠悠道,“你們二人同他們講講染上疫病後,這第一天的症狀如何,第二天的症狀又是如何。”

說完,黎夢棲出了暗牢,陸甲任乙的那句“是”竄到了通道裏,回響了四五遍才依依不舍的褪去。

才出了暗道,就見顧棲九孤身一人立在長廊上,眼睛一順不順地看著這處的假山,在看到他的身影時,眉目燦爛如星河。

“黎哥。”

“你怎麽在這兒站著?”

兩人的話同時響起,卻又一字不落的落入對方耳中。

“等了多久?”黎夢棲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不自覺帶上了點溫度,待放下手後並沒有落回腰側,轉而牽起了顧棲九的手,十指相扣,慢慢朝住處走著。

“我也隻是剛到那兒。”顧棲九低頭看了看牽在一起的手,心口跳動的有些快,耳根又在不經意間泛起了紅色。

“可有用午膳?”

“還沒,我想和黎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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