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否則呢?(2 / 2)

鳳皇在上 雪小朵 2206 字 22天前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青玄替鳳止答道:“正是。先不忙敘舊,本君有些乏了,勞煩姑娘引路吧。”

沉朱握住刀柄的手緊了緊,調整好心態,道:“墨珩上神不在,你們也沒有事先遞來拜帖,我不能放你們進去。”

這句話她說得輕巧,完全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的意思。

青玄有些無語凝噎:“你同鳳止上神不是認識嗎,難道不能看他的麵子行個方便?”

聽到鳳止二字,沉朱呼吸不由得一滯。

鳳止,鳳止……

想明白這個名字的含義,她有些自嘲地笑笑:“宓,止也。我怎就沒有想到。”抬頭看著他,眸光寒澈中帶著些疏離,“原來是鳳皇駕到,倒是有失遠迎。”

青玄這時就有些旁觀者迷了,狐疑道:“你們究竟認不認識?”

“不認識。”

“認識。”

二人同時回答,答案卻各不相同。

說“不認識”的那個道:“鳳皇駕臨崆峒,就為了陪這位遞一紙婚書。”輕笑一聲,評價,“倒是挺閒的嘛。啊對。我這個人記性差,竟然忘了,上神最喜歡看人熱鬨。隻是我倒有些不解,這樁婚事有這般好看嗎?”

隨行的眾仙登時在底下議論開來,這姑娘究竟是什麽人,竟敢以這種帶刺的語氣同鳳止上神說話?

上古的大神如今能見得著的,就隻剩下鳳族的帝君鳳止和崆峒的上神墨珩,二位上神雙雙被喻為仙界的活化石。比起神秘的墨珩上神,鳳止君的人緣卻比較廣,這六界中與他有交往的人不在少數。

認識鳳止君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愛看熱鬨的性子,但是獨獨對天族之事,秉著從不參與的原則,此番天族向崆峒求親,誰也沒想到他竟會隨東極的青玄君一道前來。

話說回來,鳳止君怎麽得罪這位崆峒的姑娘了?

青玄同樣有此困惑,想要開口,又覺得此時的氣氛委實不適合外人插嘴,隻好看著二人目光在半空僵持。

卻見鳳止一揮袖幻出茶座茶具來,慢悠悠地落座,望向麵前的姑娘,微微上挑的鳳眸裏攢出幾分笑意:“既然墨珩不在,我與青玄又無拜帖,那就隻好在此候上一候,你不介意吧。”

沉朱被他的舉動噎了一噎,臉漲得有些紅,沉聲道:“你非要如此嗎。”

鳳止抬了抬眼:“本君怎麽了?”

青玄見狀,也雍容落座,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那本君也在此候一候,這兒的風景倒是挺合本君胃口的。”

隨行的眾仙互相以眼神交流:既然兩位上神都坐下了,那他們也一道坐了吧。

片刻間,仙門前就布下了許多茶座。

還別說,此處風景的確不錯,溫度合宜,花香也醉人。

早早追隨沉朱而來的白澤,由於不熟悉崆峒的方位而在中途跟丟,此刻才終於找對地方,一看到沉朱,就朝她抱怨:“你飛這麽快做什麽,也不等等吾。”說著,將身子為一隻貓那麽大小,落至她的肩頭歇腳,抬眼看眼前的陣仗,“沉朱,你怎還沒把他們打發走……”在看到鳳止的那一瞬間,身子卻輕微地縮了縮。鳳皇,他竟來了?

沉……沉朱?

眾仙聞言亦在海風中打了個激靈。

青玄執茶杯的手一抖,抬眼看向麵前姑娘——她就是沉朱?早有風聞她對這樁婚事不滿意,看來是真的。不過,她同鳳止是怎麽認識的?還有,她肩頭的白色神獸,竟是白澤的幼獸……

青玄越發覺得自己不虛此行了。

天庭的禮官一聽沉朱名號,立刻撤座起身,執了個古禮:“既是沉朱上神,那就更沒道理不為小仙們放行了,墨珩上神既應下這門婚事,想必也是問過您的意思的。”

沉朱冷冷道:“墨珩是墨珩,本神是本神,若以墨珩的意思當做本神的意思,爾等又是將本神置於何地?”

一襲話說得那禮官惶恐不已,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好送了個求救的眼神給這裏位分最高的那位。

鳳止將白底青花的茶盞在手指上轉一圈,淡淡開口:“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墨珩是你唯一的長輩,自是有代你結親的權力。”神色極自若地看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卻如此鬨脾氣,是將長輩的顏麵置於何地,將天家的威嚴又置於何地?”

青玄聽了此話更感驚奇,此神竟也會搬出“天家威嚴”這四個字來,簡直是太陽打西邊海上出來了啊。他不是最不將這四個字當回事兒的嗎?

再看被他以這四字教訓的姑娘,正目光寒涼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對這門婚事的看法?”

鳳止將手中茶盞放下,語氣很淡:“否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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