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跟傅承佑剛在一起的那年,北京也下雪了。

初雪的那天,傅承佑準備好了暖寶寶和熱奶茶,牽著她往操場上走。

明明很冷,可傅承佑卻興致勃勃。

“夏知禾,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你看我像不像你以後的老伴?”

當年傅承佑頭發上的雪與眼前的雪融合在一起,夏知禾突然覺得鼻尖酸痛起來。

而這時,蘇念薇也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裝修精致的房間玻璃門上,倒映著她和傅承佑緊緊相擁的身影。

【夏知禾,北京的雪真好看。】

夏知禾看著照片裡滿眼笑意的傅承佑,隻覺得那雪落滿了胸腔,涼的徹骨。

她看著窗外的落雪,站在空曠的客廳裡,輕輕低喃出聲。

“傅承佑,明明說好了共白頭,你為什麼要拋下了我先走……”

第二天,夏知禾接到律師丁安的電話。

“夏女士,您可以來我這裡一趟了。”

夏知禾應下,也沒叫家裡司機,迎著雪白的天,打車去了民政局。

走進公訴律師的辦公室,夏知禾就聽見四麵八方都是聲音。

“法律上是不存在淨身出戶這個說法的。”

“目前來說,在冷靜期期間,您和您丈夫還屬於婚姻存續狀態……”

“很抱歉,家暴沒有構成輕傷,我們都是以調節為主。”

坐在各個律師麵前的人,或是疲憊,或是死寂,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夏知禾心尖猛地一顫。

現在的自己,跟她們又有什麼區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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