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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開始就想好的‘
他沙啞的問,"一開始你就這麼打算的"
"很賴皮,對吧但沒辦法,比劍術我比不過你嘛。"槐詩聳肩,無奈回應:"當然要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從一開始,他就沒敢小看香取一郎。
確實,不能使用聖痕和源質,劍術有所極限。
確實,自己的展臂和身高比香取一郎要長,自己有優勢……但這又有什麼卵用呢
所謂的技藝,所謂的招數,不就是讓人能夠突破極限,彌補缺點,逆反戰局的力量麼
倘若香取一郎的劍術能夠跨越這短短的十厘米,拉近距離的話,到時候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因此,不如將計就計……刺激他,引導他,誘惑他,來刻意拉近距離。
拉近到打刀長度的75厘米之內——
然後,雙刀對單刀!
從一開始,香取一郎就已經跳進了槐詩的套路裡。
這並不是鬥爭經驗的不足,而是詭變領域的缺失——但凡腦子沒有問題的人,誰又能想到,對手會忽然把他的刀掰了跟自己玩呢
"你一定很少和彆人打生死戰吧"
槐詩低頭,端詳著他愕然的樣子,忍不住搖頭:"等你遇到能在牙縫裡塞炸藥的家夥後,你就不會覺得掰個劍是多大的事兒了。"
這不合規矩!
這違反了規則!
香取一郎很想這麼說,可在沉默裡,他終究是閉上了眼睛。
無聲歎息。
鬆開了手中的劍。
"是我敗了。"他恭敬的垂首:"多謝指教。"
"不用謝,不用謝。"
槐詩喜滋滋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小香啊,年輕人取得了成就,驕傲自滿是很正常的事情,回去之後記得再多練練,日日精進,不要懈怠,才能成為現境的棟梁之才啊!"
說著,他抬起頭,斜眼看向裁判。
"啞巴啦說話啊。"
裁判愣了一下,僵硬的表情抽搐著,終於發出了聲音:"勝、勝負已分!"
勝者,懷紙素人!
於是,槐詩回過頭,環顧著場外那些僵硬的麵孔,挑了挑眉頭,微笑。
緊接著,自沉默中,便有清脆的掌聲響起。
來自最上首的地方。
生天目微笑著,抬起雙手,拍了兩下,然後回頭看向了場下那些麵孔,靜靜的等待。
直到那些人終於從老人的凝視中恍悟,慌不迭的抬起手,奮力鼓起掌來,爭先恐後!
如雷鳴一般的密集掌聲憑空湧現,充斥了整個宴會,為這一場奠定同盟之主的勝利獻上歡呼!
經久不息。
哪怕是手掌拍紅了都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和遲緩。
直到生天目笑眯眯的抬起手,向下壓了壓,瞬息間,整個場內鴉雀無聲。
隻有無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再怎麼想要逞威風,也有些過頭了哦,父親。"梨花抬起眼睛說:"懷紙君還在流血呢。"
生天目頓時恍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露出慈祥的笑意:"你瞧瞧我這急性子,荒川君,荒川君,能不能交個醫生來處理一下"
"哼。"荒川的神情陰沉,想要說什麼,可最後,卻低下了頭:"你是同盟的會長,當然是你說了算,來人——"
"不必了。"
梨花起身,輕柔的說道:"父親你們先聊,安排個休息的房間就好。我來幫懷紙君處理一下。"
說著,挽起了耳邊的發絲,露出姣好的微笑。
一言既出,整個會場中的氣氛陡然一滯,低沉的喧囂擴散開來。所有人望向槐詩的目光越發的熾熱,幾乎快要將這個狗東西燒死在這裡。
梨花微笑著,落落大方。
然後在傭人們的引導之下,帶著槐詩離開了宴會廳。
槐詩覺得自己整個人又不好了。
不是興奮,而是難受。
從梨花身上傳來的危機感越發的厲害,令人不安。
一路上,梨花微笑著走在前麵,等傭人拉開門之後,她回頭吩咐道:"我和懷紙君有機密的事情要談,你們就不必靠近了。"
"是。"傭人瘋狂點頭,恭敬的後退了幾步之後,轉身離去。
死寂之中,梨花目送著人走遠裡,才緩緩的關上門,對著房間裡一臉謹慎和蒙逼的槐詩展顏一笑。
槐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全神貫注,小心提防。
隻怕她在這沒人的地方摘下虛偽的麵具,想要一逞獸欲,壞了自己的清白之軀。
"懷紙君,不要緊張。"
生天目梨花微笑著,走進了,柔聲說:"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她撩起頭發,解開了腰帶,然後拉開了自己寬敞的領口,緩緩的蛻下了精致又華麗的衣袍。
就在槐詩呆滯的視線中,展露出自己……身上完全毫無任何反光的緊身皮衣,以及各種小巧又複雜的入侵設備。
還有手裡的注射槍。
等槐詩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裡的注射槍就已經頂在了槐詩的脖子上,扣動扳機。
足以令數百人陷入昏睡的藥劑,就這樣注入了槐詩的動脈。
槐詩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軟倒在地。
緊接著,被梨花扶起,丟在了床上。
"好好睡一覺吧,槐詩。"
在恍惚之中,他好像聽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然後便看到一個身影走向窗邊,推開了窗戶,翻身鑽進了夜色裡。
他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才怪。
嗑了那麼多廚魔料理鍛煉出的耐藥性難道是開玩笑的麼!
槐詩精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