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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詩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明白,隻感覺是不是什麼地方不太對
你們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而茲姆,依舊在興奮的呼喊,四隻手臂向著雷蒙德揮舞,嘴角的口水都滴了下來,可聲音卻甜膩又溫柔,迫不及待。
"美人,彆怕,快過來!讓我好好瞧瞧你。"
"呃……"
槐詩神情漸漸呆滯。
不止是他,地牢中的庇護所內,遠在城外數百公裡的紅龍車裡,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呆滯的湊近了屏幕。
懷疑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
隻有還在傻樂的雷蒙德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太對,笑容漸漸消失。
"等一下!等一下朋友!"
槐詩僵硬的回頭,指了指身後的雷蒙德,難以置信:"呃,他……美人"
茲姆皺眉。
眼神微微冰冷起來。
似是惱怒。
"你在戲弄我麼,狗頭人!"他拍桌子,震聲質問:"如此絕色,如何稱不上美人!"
"啊這……"
槐詩整個人都不好了,呆滯的看向憨批牛頭人。
絕色
他
你認真的嗎朋友
"豈止是絕色!簡直就是絕色!"茲姆擦著口水,低頭看向自己的下屬,"莫德,你覺得如何"
台階下,素來冷漠的牛首武士竟然也讚同的頷首:"這位美人英偉堂堂,毛發旺盛,雙鼻圓潤,尤其是這一對牛角,純天然的光澤和弧度……
實不相瞞,在下已經嗯了。"
他吞了口吐沫,貪婪的目光無從作偽,"茲姆大人,咱們的契約再延續四百年,您將他賞賜給我,如何"
"賞賜!說什麼蠢話!"
茲姆仰天大笑:"美人的真心,可是要靠自己的誠意去博取的!這樣的傻話以後需要再提!但倘若你真的有本領從我的手中將美人的芳心奪走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莫德聞言,望向雷蒙德的視線越發的熾熱。
"可這……這寶貝……"
槐詩呆滯的指了指托盤中的王冠,而茲姆滿不在意的揮手,"那種東西,雖然稀奇,但沒什麼好在意的,等會兒隨便收起來放進庫裡就好。"
"可他、可他是個公的啊!"槐詩絕望。
"愚蠢!在真正的愛麵前,區區性彆,有什麼不可跨越的!"
茲姆鄙夷的瞥了一眼槐詩:"你果然不懂什麼叫做愛啊,狗頭人!"
"我他媽……"
槐詩隻感覺自己碎裂的三觀快要完全拚不起來了——當他開始覺得自己漸漸適應了這裡的時候,可生活卻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忽然給他來一刀!
這就是地獄嗎
實在是太可怕了。
"很好,很好!巴哈姆特的誠意我已經充分感受到了!"
茲姆探身,岸桌之後的肉山一陣水波一般的抖動,癡肥的麵孔上滿是沉醉:"美人,我的美人!快到我這邊來!"
死寂,死寂裡。
雷蒙德艱難的回頭,向槐詩投去求救的眼神。
而槐詩,好像沒有見到一樣,左顧右盼的催促:"咳,咳咳……阿發,還愣著乾嘛,沒聽見大人叫你麼!
快過去!"
雷蒙德徹底絕望,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向著槐詩怒視:【你媽的為什麼!】
槐詩回以眼色:【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進階,出賣一下色相而已,怕什麼!你看我,一路出賣色相到現在,不也還是美玉無瑕,完璧之身麼】
【這他媽的能一樣麼】
雷蒙德一雙牛眼淚色朦朧。
【隨機應變,我相信你。】
槐詩最後向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就這樣,目送著牛頭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被送到茲姆麵前。
"美人叫什麼名字"茲姆癡笑。
"阿、阿發……"
雷蒙德艱難的回答,努力擠出了楚楚可憐的樣子:"人家叫阿發。"
"阿發,好名字,好名字啊。"茲姆攬著牛頭人,邁步走向後殿:"走,美人,我們去後麵玩遊戲,我的房子還是蠻大的,玩累了可以直接睡,沒關係……"
在被黑暗吞沒之前,雷蒙德回首,向著槐詩投來幽怨的眼神。
而槐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夥伴被那個癡肥惡臭的死胖子帶走,一想到他接下來很快就要被做這樣那樣的事情……自己悲傷的笑容完全停不下來。
當茲姆離去之後,槐詩也被蛇麵祭祀帶到了偏殿之中,在屏退了左右之後,隻留下了牛首武士莫德作陪,雙方便開始商討合作的細則。
狗頭人入座之後,神經質的看了看周圍:"為了不褻瀆吾主的使命,穩妥起見,我還是問一句,這裡不會有什麼風聲走漏出去吧"
蛇麵祭祀得意一笑:"請放心,這裡可是絕對不會有人窺探這裡。"
"那我就放心了。"
槐詩鬆了口氣,瞬間,黑暗席卷,覆蓋內外,隔絕了一切聲音,緊接著,美德之劍就捅進了蛇麵祭祀的喉嚨裡。
血色飛迸,落在槐詩的臉上,帶著熟悉的芬芳。
他長出了一口氣,拭去臉上的猩紅,看向愕然的牛頭人:
"呼,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