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國為何輝煌萬丈統轄局為何能夠讓一切運轉如常存續院為何能夠封鎖一切災厄
你會問天文會如何能夠掌控整個世界麼
哪怕不可思議。
可這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做,且做到了。
至於其他的,根本無關緊要。
它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東西,也並不存在什麼神秘的麵紗,它是來自強者的氣魄結晶,來自求道者的靈魂精粹,來自劍士的必勝決心……
路至儘頭,極意自生!
僅此而已!
"斬裂大地是極意麼劈碎鋼鐵是極意麼"
在鐵雨的席卷和覆蓋中,他緩緩向前,恰如閒庭信步那樣,隨意的發問:"你的交響是極意,可你的節拍,你的共鳴是極意麼
你的這一擊難道就能代表極意本身了麼此刻你的呼吸,屬於極意的範疇麼你在悄悄醞釀什麼你背後隱藏的鳴動是極意本身麼"
劍聖大笑著,雙手握緊了手中的太刀,斬落。
雷鳴呼喝。
漫天黑雲自這一劍下消散,唯有鐘鳴的浩蕩餘音回蕩。
天城之劍再現!
恐怖的衝擊裡讓槐詩向後滑出了數米,手臂崩裂,鮮血流出。可他卻好像毫無痛楚那樣再度衝前,手中的斧戟再度此處。
就在此刻,黑雲消散的餘音,雷霆湮滅時的哀鳴,整個鑄造中心的的磅礴響動,乃至象牙之塔框架運轉時所產生的波瀾。
以及,他的心跳,源質的波動,靈魂乃至聖痕的力量,儘數結合為一。
自這淩駕於往昔的一刺之上,綻放出了前所未有的輝光!
作為回應的,乃是宛如煌煌大日自地平線下升起時的一劍。
萬丈輝光,籠罩天地的豪情寄托在這一劍之上。
向著交響的最高潮,斬出!
那是昔日以一擊將整個邊境·岩流島斬碎的絕代劍術。
——日之一刀!
"看啊,就是這樣,槐詩。"
在恐怖的波瀾擴散中,老人的白發在風中舞動著,興奮的大笑,因眼前對手的突破而感到歡喜:
"你將它當成致勝的底牌,卻從沒有認識到,它就是你自己。
——記住,吾乃極意!"
明明再度對自己的力量有了全新的理解,明明更近了一步……可槐詩此刻心中卻毫無歡喜和愉快。
因為眼前的老人。
就像是自沉寂火山中再度噴湧出的熔岩那樣,漆黑的雙眸裡,仿佛有耀眼的光芒浮現。
"現在,教學時間結束了——"
上泉踏前一步,輕而易舉的將槐詩的反擊再度擊潰,"接下來,是受苦時間了!"
轟!
在刀背的劈斬之下,大蛇和狼首所化的連枷發出哀鳴,被擊潰倒飛而出。
怨憎之刃嘯叫著,再度刺出,可又被上泉隨手格開。
海頓的《黃昏交響曲》在這不和諧音的衝擊之下,瞬間潰散。
"過於直白,過於粗暴了,槐詩。"他不屑的搖頭:"除了鼓手的用勁方法之外,簡直毫無技巧可言。"
可回應他的,乃是命運敲門時驚心動魄的四重音!
七海之劍、爆炸錘、斧戟和詭異的刀劍結合——自平地而起,毫無征兆的擊碎了老人的劍刃,將上泉的防禦突破,長驅直入。
第一次的,將他逼退了一步。
可緊接著,便在斷刃的格擋之下,停在了上泉的脖頸之前。
"這可是藝術啊,老頭兒,是你不懂得欣賞吧"
槐詩搖頭,反唇相譏:"有用就行了,就彆計較太多了。"
七海之劍再度斬落。
潮聲和波瀾彙聚在劍刃之上,質量的衝擊將老人再度擊退,滑出了數米之外。
可依舊,未曾命中自己的目標。
——脖頸。
"你對斷頭過於執著了,小子。"
他抬起手掌,摸了摸自己乾枯纖細的脖子,就像是麥稈一樣,稍微一用力就會折斷,可正是這一副瀕臨死亡的殘軀,竟然將槐詩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他甩掉了手中的斷劍,再度,從地上拔出了一柄,隨意的揮灑了兩下。
"就讓我,來代替羅肆為,教你一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