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凝著他坐到沙發上,在兜裡掏出一盒煙,自顧自的點燃抽了起來,神情帶著幾分困倦跟慵懶。
“知道是誰把你給保釋出來的嗎?”
男人並不認識容淩,但他直覺覺得是眼前的男人,因為保釋他出來的,不一定是想救他,還很有可能是想弄死他。
“是、是你嗎?”司機戰戰兢兢的問。
容淩嗯了聲,“知道為什麼保你出來嗎?”
司機看著眼前的男人身子莫名發抖,真不是他慫,是眼前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
他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搖了搖頭。
容淩倒也不逼她,“你是主動說,還是我逼你說?”
司機惶然,但還是心存僥幸,佯裝不懂的問道:“說、說什麼?”
“你跟慕安歌有仇嗎?”
“沒有。”司機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是中午喝了點酒,看錯了紅綠燈,我知道我違反了交通規則,該判幾年,我都沒有怨言。”
容淩的唇角驀地扯了一個弧度,笑容帶著幾分嘲諷,“坐牢?既然我把你給保釋了出來,還是不要給國家添麻煩了,你若想一命抵一命,我就可以成全你!”
司機嚇得瞪大眼睛,“不、不是,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容淩臉色略顯不耐,將手裡還沒燃儘的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語調依舊散漫,“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
司機偷偷打量容淩的臉色,磕磕巴巴的狡辯道:“我、我說的就是實……”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酒瓶子直接碎在男人的頭頂。
司機應聲倒地,他能清晰的感覺啤酒順著頭頂汩汩流下,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眼前花白,一抹鮮紅糊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