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再次強調，“安歌很厲害的，你讓她給你檢查下。”

齊盛道：“不用，謝謝今天的餃子，我先走了。”他站起身剛想走。

“等等——”

慕安歌急忙喚住他，“為什麼不用？你是信不過我的醫術？還是單純的不想承容淩的情？”

齊盛頓住腳步，“沒必要浪費時間。”

慕安歌了然的點點頭，“看來還是信不著我！”

“不是。”齊盛有些急切道。

慕安歌看著他，“那為什麼？每次談起你的病情你都在回避，你在怕什麼？”

齊盛不吱聲，到底是容淩替他出聲道：“怕失望，這麼多年給他看過的醫生沒有幾百也得幾十，每個人看完都弄一大堆的藥，他這些年，一直在吃藥。”

齊盛詫異的看向容淩，好像在問，你怎麼知道的？

容淩的嘴角扯了一個很淡很淡的弧度，“一大半的醫生都是我找的，我能不知道？”

齊盛的瞳孔微縮，他知道容淩在暗中幫他，卻也沒想到過去給他看病的醫生，一大半都是他找的。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一直在為難自己，這是他的大哥，是他從小崇拜的偶像，可就因為那件事，他就要把這個視為偶像的大哥連根拔除還不算，還要恨他，恨他的無情無義，恨他為了榮華富貴就拋棄了他跟媽媽。

一年年的過去，很多時候他都像昨晚那樣，他總是出現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

然後每次又沒有一句廢話，幫完就走。

他在心裡說服自己，他這是在贖罪呢，但他不會原諒他，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後來認識了慕安歌，兩個人接觸的頻繁，他們會因為一個慕安歌暫時化敵為友，他的心思開始一點點地偏向容淩，想著他當年或許有什麼苦衷。

每次想完，他都得警告自己一遍，他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怎麼對得起吃了那麼多苦的自己，怎麼對得起含冤死去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