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和慕安歌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心想著,或許他們不該來。
唐寶兒病床邊走了兩步,將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張美芳,溫聲問道:
“阿姨你好點了嗎?”
張美芳狠狠的剜了唐寶兒一眼,那一眼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少虛情假意了,你少跟我兒子挑撥兩句啥都有了。”
唐寶兒滿臉的尷尬,“阿姨,我沒有。”
張美芳氣的火冒三丈,“沒有?沒有我兒子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要不認我這個媽?我說了,讓你離我兒子遠點,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陸遠程簡直難以置信,他媽居然當著他的麵就對唐寶兒這樣辱罵,他滿眼的失望,像是一瞬間都不認識她媽似的。
他急聲喊道:“媽!你在說什麼?寶兒什麼都沒說,她一直要跟我分手,是我一直纏著她不放,你要罵就罵我好了,彆牽連無辜的人。”
“無辜?她無辜?”張美芳氣的用手指著她,“若沒有她,你跟我這麼說話?陸遠程你少維護他,你越護著她,我就越討厭她!”
護士此時已經將輸液瓶給關上,出聲製止道:“你們彆吵了,有什麼話等病人的傷養好再說。”
說著給張美芳紮針。
慕安歌不動聲色的走過來,出聲問:“這打的是什麼藥?”
護士的手頓了下,隨即含糊道:“消炎的。”
慕安歌的眉微不可見的揚了下,消炎的?
這是消炎的?
張美芳看慕安歌一直盯著輸液瓶,生怕她發現點什麼,譏誚出聲:“怎麼?還沒罵夠?還追到醫院來罵我?”
說著,她看向容淩道:“阿淩,你可知道是你這女人是怎麼跟我說話的?說我倚老賣老,而且態度惡略、極其囂張,簡直目無尊長,你可得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