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程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像是忽然間不認識她一樣，眼底腥紅一片，心疼的都要溢出眼眶。

這就是他媽，若是換個人，可能早已經被他打死了。

他緊握著拳頭，努力的控製著脾氣，一字一句地問：

“到、底！唐寶兒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讓你恨不得她去死？那是你兒子最愛的女人啊，最愛的！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張美芳眼裡也閃過一絲懊悔，其實她也不是想那麼說的，她急忙走過去抓陸遠程的手，“不是，媽不是這個意思……”

陸遠程像是規避毒蛇猛獸那般，揮開了她的手，眼底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他揪著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問：

“你知道看到她我多心疼嗎？特彆是知道是你趕走她後，她才發生了這麼事，我心疼的同時滿心愧疚，我都恨不得用我一輩子去補償她，你怎麼能說出她活該這兩個字？”

張美芳再次去抓他，解釋道：“我就是想說這跟我沒關係，你乾嘛把她發生的事賴在我的身上？”

陸遠程笑了，笑的淒涼，“不賴你，賴我，我當初就不該招惹人家，否則人家的生活會過的很好，可能一夫一妻還能有個孩子，不必遠走他鄉，不必看誰的臉色，更不會被人給數著鼻子罵不要臉，是我活該，我活該八九年都忘不掉這一個女人，我活該孤獨終老，活該攤上你這麼一個媽！”

說完，他氣的直接轉身想要離開！

張美芳從來沒看見過陸遠程如此失望的眼神，嚇得幾步追上他，拉住他，“你什麼意思？攤上我這麼一個媽你很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