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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美芳的眼神閃過一抹慌亂,這件事她怎麼知道的?
但此時她還是本能地狡辯道:“你放屁!誰用你的名義了?不要當著孩子們的麵說些有的沒的!”
王新月涼涼地看向她,“怕了?”
“誰怕了?我說你在血口噴人!”
王新月淡淡的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陸遠程道:“第二天你爸慌裡慌張地找到我,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緊緊地把我給抱到了懷裡,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事,我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但我也隻猜到他有事瞞著我,並不知道是這麼大的事。兩個月後,你媽媽找到你爸說她懷孕了,你爸知道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將那晚的事跟我和盤托出。我們哭了很久,你爸一個勁兒跟我道歉,我卻跟傻了一樣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那個時候並不像現在這樣開放,未婚先孕對於少男少女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這件事要是被捅出去,輕則在工廠開除,重則可能還要寫檢討、挨批鬥,一輩子抬不起頭,就這樣,你爸礙於當時的形勢,也是對你和你媽負責的態度,他們結婚了。”
話音落下,眾人都有些唏噓,原來他們是這樣結婚的。
陸遠程有些茫然地看著對麵坐著的陸景山和王新月,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怪他們了。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就被這一場變故弄的分崩離析。
他是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的,儘管他們和他跟寶兒的情形並不一樣,但分開後的無助和痛苦應該是一樣的。
可這件事該怪他媽嗎?
他媽雖然手段卑劣,但為了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似乎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