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歌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如果不是我們,他不會死。”
容淩嗓音也有些哽,“我知道是我們欠了他。你先彆著急了,我過去看一眼。”
慕安歌擦了擦眼淚,急聲道:“我也過去。”
容淩擔心她看到後會更受不了,於是安撫道:“你彆去了,小午和你師父都還在醫院呢,也得有人保護他們。”
慕安歌聞言,倒是應了下來,“好。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容淩應了聲,出了醫院直接去了李慶宇的家。
慕安歌則一直病房外站著,腦子嗡嗡的,耳朵卻異常靈敏,她似乎聽見了易久午跟郭宇宏商量過幾天手術的事,也似乎是聽見了那個陽光開朗的小夥子說,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高興,不用什麼補償,我現在還在留學,如果可以的話,等我畢業,我可以去容氏集團上班嗎?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那麼善良的小夥子就因為認識了他們失去了生命。
慕安歌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一會兒她還要進病房,她還要想一個合理的借口告訴小午那個大哥哥不能給他做手術了。
他還要繼續喝他的湯藥,甚至後期還有可能會化療。
幸運的話,興許能再次找到合適的骨髓。
也興許找不到。
可她該怎麼跟孩子說,那個大哥哥就是因為想給你捐獻骨髓就被人殺死了?
她眼睛猩紅,雙手緊握成拳,心裡恨意滔天,是她低估了人性,低估了那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血玫瑰,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