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歎了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她一直就那麼逞強從不喊疼,你還是去看看吧。”
陸遠程應聲,直接跑回了後院。程嘉逸盯著眼前熟睡的孩子,歎了聲,他一下子想到了南南的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抱著他,從牙牙學語培養成為赫赫有名的黑客狡兔,他傾注了所有的心血。
可是他們仍然要離他而去。
看到陸遠程滿眼心疼唐寶兒的樣子,他很欣慰,也很放心,甚至還有種老父親嫁女兒的喜悅。
可容淩對安歌好的時候,他就覺得整個人都被泡進了醋缸裡,酸的不可救藥。
果然還是不一樣的感情的。
他是怎麼都做不到對容淩像對陸遠程那樣。
縱然他也知道,除了成全他什麼都不能做。
陸遠程回到後院,慕安歌已經在給唐寶兒清理傷口了。
她就那麼趴在床上,哪怕慕安歌在用酒精棉給她做著消毒處理,哪怕她臉上的肌肉正反射性的疼痛抽搐,但她始終一聲不吭。
倒是慕安歌心疼的眼淚劈裡啪啦的掉,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是她。
陸遠程幾步走過去,抓過唐寶兒的手,心疼地道:“寶兒,疼你就哭出來,或者咬我也行,就是彆這麼憋著一聲不吭。”
唐寶兒小口小口的呼吸,艱難出聲:“沒事兒。”
陸遠程心疼的無以複加,她總是這樣,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沒事?
他把頭抵在唐寶兒的手上,後悔自責的情緒將他緊緊包裹著,一度讓他喘不過來氣:
“都怪我,我還真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老太太,我不該救她,更不該把她放在你身邊。”
唐寶兒艱難出聲:“不怪你,我也那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