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本能發笑,但笑過以後就是滿心的酸澀,因為讓南南見識血腥一麵的正是他。
如果當時不是他臨時把他們給安排住進雙龍閣,也不會讓安歌成為雙龍閣殺手,他以為他能護住她,卻不想最後落得用錢贖身的下場。
他也不想承認他跟容淩之間有什麼差距?
甚至一度他以為對安歌的感情超過容淩,但一次次事情發生後,他不得不反思,他不夠心細,說話辦事總是用自己的思維,而不是設身處地去為對方著想。
像今天的事,她想去,他肯定會帶她去,有他陪著,他高興,她也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但容淩卻隻想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或許這才是喜歡吧?
不,應該叫做愛。
他忘了在哪聽過的一句話,有人故意矯情地把喜歡和愛還分彆描述了。
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見到一朵很漂亮的花,便伸手折下帶回家。
而愛,是每天都會給花澆水。
雖然當時他嗤之以鼻,但現在他似乎多少有些了解。
他不得不承認,澆水的花一定會比折回去的花活的更長久。
就像是他與容淩之間的差距。
他歎了聲,最後心不甘情不願說了一句:“他也是為你著想。”
慕安歌道:“我知道,但我不親手教訓一下血玫瑰,就感覺沒報仇似的。”
“你還想怎麼教訓?”
慕安歌笑的人畜無害的,甚至眼裡冒著光:“想把我新研製的癢癢粉給她用用,試試效果。”
程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