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權龍也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特彆是看到唐寶兒嘴角那抹諷刺的笑,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按說他不是一個心軟的人,無論是誰得罪了他,他都可以眼都不眨兒的殺之而後快。
但唐寶兒不一樣。
當然,具體哪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就算唐寶兒一去不複返,就算血玫瑰和魅影的死都跟她有關。
但雲煙的身體不是她造成的,痛苦卻是由她承受,這點來說他確實對不起她。
但他可以放了她。
隻要她挺過去,他可以放了她。
所以他不是心疼,隻是他正在傷害一個無辜女人的心有不忍。
他看著她繼續道:“六年前,我因為大哥私自答應放走了慕安歌和程嘉逸大吵一架,吵到激烈時,他打了我一巴掌,你知道的我們兄弟從小相依為命,他對我來說不但是哥哥,更像是一個家長,他彆說打我,罵我都沒有過。我當時一時接受不了拎著兩瓶白酒獨自去了後山,就想一醉解千愁。
我喝多了,靠在一棵大樹上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是被疼醒的,原來我被蛇咬了,那時夜已深,我恍恍惚惚看著一個女人幫我在包紮腿上的傷口,我剛想問她的名字,但那女人包紮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回來後到處找那個人,我一開始以為那個人是你,因為我的印象中她是短發,但後來我才知道不是,而是我現在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她及時幫我解了毒,可能死掉的就是我,我欠她一條命,一個孩子,唐寶兒,或許這樣對你並不公平,那就當這是你背叛我的代價吧。”
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囚室。
匍匐在地上的唐寶兒,驀地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