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唇角卷起殘忍的笑，“你知道你孫子離開我身體的時候有多疼麼？你知道我媽被人殺死的時候有多疼麼？你知道我親手斬斷這段感情有多疼麼？你不知道，你就是個沒有心肝且惡毒的老太太，你就好好活著吧，折磨才剛剛開始！”

張美芳看著唐寶兒眼底氤氳的霧氣，她明明在笑，但眼裡卻那麼痛苦，她似是忽然明白了。

她喜歡他兒子，非常喜歡。

隻是因為她，她才分手的。

這種跟自己喜歡的生生分開，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恐怕沒有人比她更深有體會！

她忽然就歎了聲，淚水瞬間就蓄滿了眼眶：“我不知道，我都不反對了，你怎麼還會遭遇這麼多，但我知道，甭管你嘴上說的多狠，你都不可能真的殺我。”

唐寶兒冷笑，“想太多了。”

“你喜歡小遠，你就不會真的殺我。”

“我跟你兒子已經分手了，沒關係了，你聽不懂？”

“我跟陸景山還離婚了呢，我不是到現在還在糾結那段感情？感情的事哪是那麼好斷的？如果你能有你說的那樣乾脆，也不會隻是在這折磨我。”

唐寶兒像是被人給看穿了心事那般，惱羞成怒道：“我隻是想讓你把我遭過的罪都遭一遍再殺你，你以為誰都都跟你一樣！”

張美芳虛弱的笑了，也不跟她爭辯：“我一開始是不喜歡你，但那時我以為你是王新月的女兒，你說的對，我放不下那段感情，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而十多年後，小遠又喜歡上了你，對於當時我的來說，王新月搶走了我的丈夫，王新月的女兒又搶走了我兒子，我承認我是有些極端，我堅決反對你跟小遠在一起，也確實做了很多傷害你和你媽的事，可我真沒有讓唐家旭殺了你媽，更沒有讓他把你賣進那個什麼組織，但你說的對，你們是被我趕出國的，唐家旭也是我讓跟著的，你受過的這些苦難，都是我間接造成的，你可以折磨我，隻要你能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