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程道:“吃了,但很容易產生耐藥性,剛開始吃還能有點用,後來就不管用了。”
唐寶兒蹙眉:“讓安歌給你配點藥,她的藥都要比市麵上的管用。”
陸遠程應聲,“我一開始也想讓她給配了,但算算時間她大概快生了,就沒有麻煩她,這止疼藥經常更換倒也可以,反正換了種新的,就能管幾天的事。”
兩人還在說話,病床上的張美芳已經醒了,雖是醒了,但眼裡也沒什麼焦距。
像是隻能憑借聲音辨彆方向的瞎子似的。
她緩慢地轉動著腦袋,左右看了眼,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唐寶兒的臉上。
她神情忽然變得焦急,費力地抬起手,也不知道是想要抓她,還是跟陸遠程告狀她為什麼會在這。
反正一會兒看陸遠程一會兒看唐寶兒,情緒莫名激動。
唐寶兒凝眉,看了眼陸遠程道:“她可能不想看見我,那,我走了。”
還不待陸遠程拉住她,倒是病床上的張美芳焦急的喊了句:“你彆走。”
唐寶兒頓住腳步,但沒轉過頭,她說不上是什麼心情,反正倒讓她有種想逃的衝動。
要說她是憐憫她了嗎?
沒有吧。
她可是她的仇人,她不記恨她就已經很善良大度了。
可看她這樣是解氣了嗎?
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