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歌眉心輕斂，“因為他媽？”

唐寶兒抬眸，虛虛的望著遠方，“也不全是吧，是我的問題。”

慕安歌道：“他媽病了好像，我們今天沒有接到陸遠程的電話，還以為他媽病情嚴重了。”

“不是嚴重了，而是去世了。”

聞言，慕安歌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他給你打電話了？”

“嗯，他一句話沒說，但我猜到了。”

慕安歌開解道：“人死如燈滅，你也不要再耿耿於懷了，自己不開心，還讓陸遠程夾在中間為難。”

唐寶兒搖頭道：“我沒有了，以前特彆想不開，現在好多了，其實張美芳病重的時候，我還去看過她，那時她瘦的皮包骨頭，臉色蠟黃全是老年斑，說句話都費勁，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似乎就什麼都放下了。”

慕安歌道：“嗯，我們都不是狠心的人。”

唐寶兒：“她說，我媽的命她來賠，我的餘生讓陸遠程賠我，我竟然因為她的這句話落荒而逃，我生怕再聽她說一會兒，我就原諒了她，原諒她對我和我媽做的一切，可現在她死了……”

慕安歌接著她的話道：“你又後悔沒說出那句原諒？”

唐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