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一雙眼怒目盯著她,在床上緩緩坐起身:“我們體諒你?笙笙三歲你就扔下她走了,這麼多年你管過她麼?你體諒過一個三歲就沒媽的孩子在想什麼嗎?你每天跟你另外一個女兒說最愛她的時候,你想過笙笙看到是什麼心情麼?你那女兒的生日跟笙笙就差了兩天,你卻隻給你那個女兒過了生日,你知道笙笙哭了多久麼?你嫌棄你這個女兒沒有千金名媛的樣子,可你給她成為千金名媛的條件了嗎?你想過為什麼笙笙非要搬出你那個家麼?流浪的小孩不可憐,可憐的是你給了她幾天的關心,又送她去街上去流浪,既然不愛,還虛情假意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乾嘛呢?你不累,我們看著你都累。”
齊盛渾身都卷裹著冰冷的氣息,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始終沒有打斷。
聽著老人的那些話,就能想象那小孩兒在那個家的時候該有多難。
他以為的那些了解,不過那小孩兒經過加工後說給他聽的。
其實真相更加殘忍。
他瞥了眼那個一直低著小腦袋,一語不發的小孩兒,她似是被人給汲取了所有光亮,整個人都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女人一時間錯愕在原地,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解釋:“我哪有嫌棄,我管她還不就是想讓她像個大家閨秀麼?生日的事我是真忘了,這麼多年就習慣了嘛,後來我不是給她補過了嗎?我跟老何是二婚,媛媛是我們之間唯一的牽絆,我就是對媛媛好點也沒什麼吧?她還那麼小,就是哄哄她而已,笙笙都這麼大了,這點事還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