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這一帶的村落都不大,小的村落十幾戶,大的也不過幾十戶。梁家村跟張家村之間,隻隔著兩處林子,一座小山坡。很快地,李媒婆就帶我來到我的夫家。「來了,新婦到家了!」一道充滿歡喜的聲音傳來。按這一帶的婚嫁風俗,當家主母帶頭迎接新婦。如無意外,開口說話的這人就是我的婆母。...
我家這一帶的村落都不大,小的村落十幾戶,大的也不過幾十戶。
梁家村跟張家村之間,隻隔著兩處林子,一座小山坡。
很快地,李媒婆就帶我來到我的夫家。
「來了,新婦到家了!」一道充滿歡喜的聲音傳來。
按這一帶的婚嫁風俗,當家主母帶頭迎接新婦。
如無意外,開口說話的這人就是我的婆母。
可是,與她的歡喜激動相比,我內心平靜,既沒有期待,也沒有羞澀。
斷掌女子,克夫克子。
生我者,尚且不善待於我,更遑論是外人呢?
我幾乎已經料想到我更加慘淡辛苦的未來……
「彆愣著,快下車啊!」李媒婆半推半拉地趕著我下驢車。
我倒也不是不願意,有意磨蹭,而是身上僅著一件長姐穿舊不要的棉衣,冬褲卻十分單薄,這一路過來,雙腳被凍得僵麻了。
「文宇娘!你家新婦我給你們迎來了!」李媒婆笑哈哈地上前。
我跟著她走到門口,低垂著頭,不安地兩手手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