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應承聞言一怔:“你不是說一家人要存一個賬戶?你取出來做什麼?”
“最近有很多東西想買,就取出來了。”向以笙隨意找了個借口。
聽她這麼說,段應承鬆了口氣,但心裡還是有些發堵。
他還想說點什麼,BB機又響了,看了一眼後,站起身。
“以笙,文雅那邊一個人在醫院,醫生讓我過去一趟,你剛要說什麼?”
向以笙打斷他的話,嗓音沒帶什麼情緒:“沒什麼,你去吧。”
段應承眸色複雜的看她一眼,可她並沒有看他。
他揣好存折,說了句‘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飯菜都涼了。
向以笙沉默良久,坐下將它們默默吃完。
第二天,早上八點。
向以笙站在已經沒有自己東西的房間裡,心情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她將綠色的離婚證、房門鑰匙、還有一封信都放在了玄關上。
段應承開門就能看到的地方。
信上,是她想要對他一直說的話。
最後再看了一眼這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向以笙提著行李,轉身走了。
……
與此同時,看到已經熟睡過去的邱文雅,段應承也離開了醫院。
守了一夜,他打算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部隊。
越靠近大院,他那不安的心慌又莫名湧了上來,腦海裡都是這段日子以來,向以笙太平靜的一幕一幕,還有昨晚被他打斷的話。
攪亂著他的視線。
想到這,他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大院。
“向以笙!”
段應承用鑰匙剛打開家門,視線就落在玄關的一封信上。
他打開一看,入目便是:“段應承,一直以來,我都想要跟你好好說一聲謝謝。”
“在我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是你拉了我一把。所以我努力想要獲取你的關注,想要對你好。”
“但我忘了,愛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我看到你對邱文雅的關心,那滿懷心底的愛意,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所以,離婚是我能想到和你最好的結局,我放你自由了……”
“以後,祝你前程似錦,幸福順遂。”
“再見。”
這一刻,段應承腦子裡繃著的那根弦,斷了。
信封下的綠色本子上,‘離婚證’三個大字也徹底戳進他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