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琳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她現在雖然身體沒有那麼疼了,但是開始癢了,傷口愈合新肉生長,大麵積的傷口導致身體多個部位都很癢,她不時的用手去抓,儘管醫生囑咐過不能這樣抓,也無濟於事。
她隔著衣服抓著胸口的傷疤,“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找不到?不就是個打工的嗎,能有什麼能耐?”
蔣愷霆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真的儘力了。”
他將厚厚的文件遞到她手裡,“這是從我去他公司見過他之後,他所有的行蹤和軌跡,每天吃飯,遛彎,睡覺,遛彎,看廣場舞,喝奶茶,連朋友都沒有見過,每天都是一個人,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沒有任何異常行為,去隔壁市泡了兩天溫泉,出國以為隻是他去旅遊,誰想到一去不複返,不隻是不複返,是杳無音訊,徹底消失。”
趙安琳不甘心,“他就沒有什麼家裡人?”
蔣愷霆一開始調查他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江市人,他還能跑到哪裡去,他父母去世,離異無孩,頂多是生活不如意,但是事業也還湊合。
從未想過他會有任何的不正常,結果還真就不正常,帶給他這樣大的一個驚喜。
“我要去一趟歐洲,那邊一直都是高風佑在頂著,那邊有新項目,有個重要的會晤和談判,我必須出麵,回程的時候我改道米國,再去查查那邊的情況。”
“我想出院。”趙安琳撒嬌,“都住院這麼久了,躺在這裡難受死了。”
她掙紮著坐起來,“你不在的時候,我戴好口罩帽子把自己捂嚴實,讓護士陪我下樓散步過。”
“不行。”蔣愷霆表情有些嚴肅,“乖乖在醫院呆著,等完全好了再出院。”
趙安琳看著自己一身的傷疤,“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
趙安琳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不過,如果我爸爸還活著就好了,他一定會保護我,不會讓我出車禍,不會讓司機逃逸,我也不會躺在這裡。”
她的意思,他懂,“我很愧疚,沒有照顧好你,如果有下輩子,我親自向你爸爸請罪,我想要好好照顧你,卻總是讓你受傷,你放心,我答應了一年後跟你結婚,就一定會結婚的。”
“我都這樣了,爺爺更不會接納我了,你安心出差吧,我會好好的。”
……
兩個人在無人的病房又甜蜜又傷感的說著情話,激起蔣愷霆滿腔的愧疚和愛意,趙安琳很會柔弱的撞擊男人的心扉,就這樣在眼淚中告訴他,我爸爸是為了你犧牲的,你不能辜負我,如果我爸爸還活著,我一定是受寵的小公主。
蔣愷霆陪伴她下樓散步,用溫柔和體貼熨燙著她心靈的創傷。
入夜,他看著趙安琳睡著了,自己卻躺在沙發上睡不著了。
他將裡屋的房門關好,一個人在客廳裡狠狠地吸煙,一種被算計又無處伸張的挫敗感非常不好。
蔣愷霆幾經猶豫,拿著手機給兒子發消息:我需要你的幫助。
席睿清聽到手機響,看了一眼,沒有回複,爹地當然需要他的幫助,但是他不會幫助他,他是罪魁禍首,難道把自己賣了吧。
與此同時,他又收到了另一條消息:拉斯維加斯真是一個好玩的城市,娛樂的天堂,歡迎你來。
席睿清:我要不要把你位置發給我爹地?
竹中正:小崽崽,那我一定會出賣你的,我可經不起敵人的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