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需要臣的效勞,方能保帝位獨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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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緊逼,儼然是要從心靈上將她徹底摧毀,讓她彎下脊梁俯首稱臣。
皇族是天生的玩弄人心的高手,即便眼前這個未及弱冠的少年也是如此。
他將她視作牛馬,視作枝葉,隻能被他鞭笞前行,被他隨意修剪。
不,不止是他,在世上任何一個地位高於她的人都能做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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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雄、李龍、華曙、方禦史、劉健、梁儲、王鏊、劉瑾、張皇後的臉一一在她眼前如走馬燈似得閃過,最終定格到眼前這個人的麵孔上。
他的劍眉輕挑,黑亮的眼珠裡滿是興味和得意,他的臉頰豐潤皎白,嘴唇亦是鮮紅,足見平日養尊處優,氣皿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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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她,她的臉色常年蒼白如紙,唇色亦是寡淡。
她畢竟受了五年的折磨,身子的根底早已孱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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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人,難不成他生來就該萬眾敬仰,她就活該被人糟踐?
人生一世,又還有幾個五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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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她是受著和平年代的教育長大的,原本隻想安穩度日。
可既然這世道澆漓,這人心刻毒,那她亦不畏懼同他們鬥上一場。
反正退路已無,橫豎都是全家一死,她為什麼不乾脆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