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汐心中有種異樣的情緒流動,整個人在風中淩亂,完全猜不懂楚宴曄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以前用狗啊蛇啊,還能說是嚇唬她。
那昨晚呢。
明明厭惡她,找她麻煩,又偷偷放過她。
大概是有病吧!
林雲汐隻能這麼想,至於玄蒼說的楚宴曄在水深火熱當中,林雲汐沒有多管,畢竟昨晚剛給楚宴曄施了針,離下次施針,還要一段時間。
隻是昨晚寫在計劃日記上那些對楚宴曄的指責,有點過,不過沒有關係,反正楚宴曄不會知道。
太陽慢慢升高。
到國公府的時候,林青山請來做見證的族老已經在了,肖氏也收拾好了東西,不過是兩個小包袱由身側的翠環背著。
她眼裡的不安,在看到林雲汐的那一刻徹底平複,誰能想到短短一個月,那個曾經隻會在她懷裡撒嬌的傻女兒,現在已經成長為她的依靠。
“宴王妃,身為你的長輩,我必須要說一句,你執意讓你的母親跟弟弟從國公府分出去,以後他們的生老病死就與國公府無關了,你確定能擔起這個責任?”
胡須花白的族老,嚴厲地盯著林雲汐,臉上是不掩飾的厭惡。
一個出嫁女,以勢壓人,攛掇自己的寡母幼弟分家另居,就是一個攪家精。
林雲汐胸膛挺得筆直,目光清明不躲閃地跟族老對視,鏗鏘有力地道:“族老不用擔心,我能擔起這份責任
見到族老的表情,她就清楚一定是林青山又在背後說了她什麼壞話,一個無關緊要人的看法,她根本就不在意,隻要目的達到,日後誰是誰非,時間自會給出答案。
“哼!”族老討厭林雲汐這自信的態度,不屑地輕哼一聲,在他看來林雲汐就是蠢,恢複智力,也不見得聰明。
楚宴曄一個將死之人,能護她幾日,遲早會當寡婦,一個寡婦娘家隻有寡母跟幼弟豈不是隻能被魚肉。
林雲汐是神醫之事,他聽說了,可她不相信一個恢複智力,學醫不足一年的人醫術能高明到何處,不過是世人吹捧罷了。
“好了好了,分家之事算是辦妥,現在是該進宮了
李氏在側一雙眼睛轉動早等的不煩耐,她的女兒跟外甥可還瑞王府冷院受罪。
這怎麼能算是分家,就兩個包袱,被趕出家門才對。
不過林雲汐並不在乎,林青山心偏到咯吱窩,如此做法總會遭到報應。
她沒有再說話,跟林潮生扶著肖氏一左一右往門外走去。
大門口,林忠駕著馬車早在等候。
林雲汐替肖氏引見:“娘,這是女兒藥鋪的總管事,一會他會帶你跟潮生去新置辦的宅子裡,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見過夫人!”林忠壓著頭拱手見禮。
“林管事不必客氣!”肖氏雖然愛哭,但到底出身讀書人家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她抬了抬手示意林忠起來。
林忠這才抬起臉,跟肖氏視線碰撞在一起,兩人神色都是微微一愣,肖氏的身體更是晃了晃。
“娘,你怎麼了?”林潮生關心地問。
肖氏看了眼林潮生心中更是慌亂,她嘴皮抖動了下,最後強行鎮定下來:“娘沒事,剛剛隻是頭突然暈了一下,或許是著涼了
“那您先回府休息,等我忙手頭的事情,就回幫您看看!”
林雲汐沒覺得肖氏會跟林忠會有什麼聯係,也就沒有注意,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更加沒發現林忠聽林潮生叫娘,看到林潮生那張臉時,瞳孔微縮,臉上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