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時景連忙將蕭辭放倒在地麵上,握住蕭辭被蛇咬的手,隻見傷口處,有一對較大、深的齒痕,傷口處發黑。
這蛇是有毒的!
催時景幾乎沒有猶豫,抽出蕭辭頭上的銀釵劃破傷口,將唇靠了上去。
嘴唇碰觸皮膚,即便是清理傷口也很難為情。
“催時景,不用!”蕭辭又尷尬又著急:“這樣你也可能會中毒……”
“彆說話!”催時景將吸出的血水吐出來,接著又將唇貼上去。
可能是被蛇咬過,毒素開始發作的原因,蕭辭有心再阻止,但身體軟綿綿的根本無法動作,隻能淚眼汪汪地看著。
催時景吸完血水,抬眼見到蕭辭那像被人欺負了的可憐模樣,眸色微動,急忙移開目光,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灑在傷口上,又撕下衣角包紮好快速打了個結。
身為有名大夫,出門隨身攜帶各種常用藥物,幾乎成為本能。
催時景包紮好後,又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從中倒出一粒藥丸遞到蕭辭麵前。
“蛇毒雖然已經做了清理,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把這藥吃了吧,這是清毒丸,普通的毒都能解
是藥三分毒。
蕭辭抿了下唇,沒有接。
孕婦被有毒的蛇咬,隻要及時合理治療沒有毒素蔓延,對胎兒影響較小。
若是吃了藥,反而會影響胎兒。
“不用了蕭辭拒絕,將催時景手推開:“你已經將傷口處理得很好,應該不會有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
小腹痛感還沒有消失,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
可還在肚子裡,就要保障他的未來。
蕭辭掙紮著站起身來,跟催時景拉遠距離。
催時景看著手裡被推回來的藥,目露不解,不明白蕭辭這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他沒有勉強。
解決眼前最危險的事情,身體內隱藏的痛自然會顯現。
回想自己成了親,才發現夫君被換,除了尷尬,肯定很難接受,一時間無法釋懷很正常。
催時景環顧四周,開口說道:“此地確實不宜久待,但現在還不是最急著離開的時候,找個地方休息,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吃的
餓著肚子的確不能趕路,肚子雖然還在痛急需回都城找大夫,但沒有力氣,也隻能是想太多。
蕭辭分得清楚好壞,點了點頭。
催時景將蕭辭扶到一棵大樹旁坐下,害怕再有蛇類野獸出沒,又在周圍灑了防獸粉,把手裡的暗器給到蕭辭,這才安心叮囑道:“我很快回來
蕭辭望著催時景走遠,跟催寄懷十分相似的背影,才想到催時景方才的體貼,以及催寄懷對她種種冷漠,不知不覺淚水爬滿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要眼淚落下,可情緒總是這樣很難控製,最終沒有辦法,她隻能抱住了自己,儘量讓自己不哭出聲來。
催時景如他自己所說,去的很快,幾乎隻有一刻鐘的時間,他就摘了些野果跟拎了隻兔子回來。
回來恰好看到蕭辭雙手抱著自己,頭埋在膝蓋裡。
“小孩兒,你怎麼了?”催時景臉上喜色瞬間收斂,快步來到身前。
“我肚子疼!”蕭辭身體在顫抖,聲音喑啞虛弱。
好尷尬啊,以為懷的是催時景的孩子,結果是另一個人。
矯情也好,作也罷,她不想要催時景知道,但似乎瞞不住了。
蕭辭跟催時景的關係,就像是前相好變小叔子,這種複雜的關係光想想就能將地麵扣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