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彼時躺在自己床上起不來,隻有麵對著蚊帳頂怒罵。
太醫說,讓他少下床,這話就差直接說,後半輩子要癱瘓在床上了。
楚宴曄對陳煜倒是守信,陳煜死後隻處死了五皇子跟華嬪,沒有為難玉貴妃。
如今玉貴妃被封太妃,她沒事就來陳帝麵前說說外麵的風景,說說外麵每個人是如何評價楚宴曄,又是如何評價陳帝。
往往這個時候陳帝都氣得想要咬舌自儘,在最後關頭又舍不得死,隻有無能的發泄。
這也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死了比活著更好受。
一晃三年多過去,陳國在楚宴曄的治理下,一掃楚宴曄登基時的民心不穩,現在的陳國算是慢慢恢複了元氣,可老百姓的日子依舊不好過。
主要是近兩年,四國戰亂不斷,幾國之間結成的聯盟分崩離析。
如今西夏主動進犯陳國,楚國跟蕭國在邊界也有了齟齬,好不容易消停了將近半年的大戰一觸即發。
不過,這次大戰又有所不同,西夏派出來的大將特彆英勇,不過短短半個月內,就連占陳國三城,使得陳國將士士氣銳減。
楚宴曄再三思考之後,準備禦駕親征。
這樣做,第一是陳國朝政已穩,他在不在朝都無所謂。
二調查蠱毒之事一直沒有頭緒,林雲汐的事情也沒有線索,他等不了。
一直待在陳國,就像是一團死水,隻有多出去轉轉才有無限可能。
然而,楚宴曄率領的大軍,還沒有到達邊塞榮城,都城就傳來了緊急情報,太子殿下走丟!
臨時搭建的帳裡。
楚宴曄看完稟告,臉上一片陰沉:“不是讓你們看好太子,為何讓他離開皇宮!”
三年的月歲沒有在楚宴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讓他更添成熟男人的魅力,不過那股子病弱的孱弱之感仍舊沒有減少。
雖然沒有了病痛的折磨,可底子倒底是差了,再加上日以繼夜的忙於政務,累的沒有時間調理身體。
營帳內的人,因為楚宴曄的質問,身體都瑟縮了下。
君威是日夜積累從內由外散發的,根本不需要大喊大叫來增加。
尤其是那稟告之人,越加將頭壓低,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將袖子裡的另一封信拿了出來,舉過頭頂呈了上去。
“皇上,這是太子殿下給您留的信!”
“小兔崽子還留了信!”楚宴曄皺眉。
“先打開吧,看看墨兒都寫了什麼!”相比楚宴曄一臉的黑沉,催時景看起來就要好說話許多。
他一身標誌性的紅袍,一雙魅惑桃花眼饒有興致的盯著那封信。
陳墨的性格無論是像誰,但都不可能是像楚宴曄。
已經四歲快要五歲的小家夥,從會跑開始就上房揭瓦,爬樹摸鳥,皮得不行,再加上武功、醫術方麵分彆遺傳了楚宴曄跟林雲汐。
有了這兩項技能的加持,就是活脫脫都城小魔王。
再加上嘴甜會討人歡心,歐陽侯府的幾位舅爺跟曾外祖父、曾祖母寵得像眼珠子似的。
楚宴曄有時候想要對陳墨嚴厲一些,都沒有辦法。
這樣的小霸王,若是想逃出皇宮,又有誰能攔到住。
而且小家夥不見,該擔心的不是小家夥,而是惹到小家夥之人。
畢竟小家夥身上,除了小家夥自己研製的毒藥,可還有許多從他這裡騙過去的毒藥。
這會時間,經過催時景的提醒,楚宴曄已經打開了信,隻是看到信上的內容,原本還饒有興致的催時景收斂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