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從十六歲到二十二歲,變化還是有的。

他瞞了這麼久的秘密,偏偏謝霖知道,宋翹楚也知道,唯獨她不知。

太過分了。

思及此,沈桑寧的笑意不達眼底,“那你是來關心我的?你有什麼想同我說的嗎?”

“沒有。”他臉上毫無心虛之色。

沈桑寧的唇瓣彎起,笑得狡黠,“你不是沒衣裳換了嗎,我帶你去布莊挑些成衣。”

“現在?”

“嗯。”

也不問他的意思,語罷就拉著他出去了。

在天黑前趕到了微生布莊。

沈桑寧拿起一塊煙白色的布料在他身上比劃,“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們國公府當初為何上我家提親,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出這個答案,你知道麼?”

現在,她甚至懷疑,兩家婚約是裴如衍的意思,或許是因為報恩?以身相許?或者,瞧她順眼些?

隻是她沒有證據,憑借日常相處也看不出裴如衍對她有何特殊情意,隻是儘為人丈夫的責任。

她問完,就發現他的麵色緊繃了起來。

他生硬道:“祖父之意,我揣測不了。”

什麼都推給亡故的老寧國公,沈桑寧能指望他說什麼真話呢?

她笑容越發詭異,“你轉過身去。”

裴如衍依言轉身。

她的手撫過他的背脊,用長尺丈量著,似漫不經心地道——

“你的體型,與你表弟謝霖,應該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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