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湘煙嚇得後退一步,似乎已經感受到臉疼,捂起臉,“彆!”

“你還是放不開,”裴寶珠語調輕鬆,“算了,不過我敢打賭,雖然我大哥還沒看上你,但就剛才那一出,他肯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再努努力,離成功也不遠了。”

段湘煙難得沒回應她,鬱悶地思索起來。

“喂,我跟你說話呢!”裴寶珠嗓音拔高,不滿道。

段湘煙反應過來,輕咳兩聲,蒼白的臉顯得憔悴,“剛才淋了水,我有些不舒服。”

裴寶珠一聽,趕忙後退一步,捂住口鼻,揮揮手,“你不會又要風寒了吧,怎麼身子骨弱成這樣,可彆傳染給了我,你快回房換衣裳去!”

段湘煙柔柔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廂房。

因為前陣子被打的緣故,虞氏給換了廂房,已經不再怡景軒了。

故,段湘煙的行蹤,裴寶珠無法得知。

這廂,換了乾淨衣裳的段湘煙哪有半點憔悴色,她抬頭,看見一隻風箏在國公府上空飄蕩,麵上閃過不耐,邁起小碎步子朝國公府外而去。

於國公府而言,她隻是寄住的客人,也沒有禁足的道理,自然是出入自由。

她從偏門出了府,腳步加快,繞了一條街,轉進了一條巷子裡。

還未入巷子深處,就見一位衣料不錯的中年男子正在收風箏線。

“爹?”段湘煙低聲開口。

中年男子轉過身,露出胡子拉渣的模樣,張開嘴就是一口黃牙,“煙兒,想見你一麵還真難啊。”

段湘煙手指不自覺地攥緊,“爹,有什麼難不難的,你放了風箏,我不是馬上就來見你了。”

“你最好一直這樣聽話,在公府享了幾天富貴日子,可不能忘了父母啊,”男人眼神一眯,忽地注意到她臉上的傷,粗聲道:“你臉怎麼破相了?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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