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1 / 2)







正當王月兒不知道該如何化解眼前的這個尷尬境地的時候,卻見一旁的徐慧,輕輕的拉了拉王月兒的袖子道:“王妹妹,我這裏還有一些你喜歡的餅餌,都是我特意為你留得,你快點過來趁熱吃了吧。”

王月兒見狀,連忙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好啊好啊,正好我跟那起子小人說話也說累了,正好覺得肚子有點餓,也需要吃點東西後,才能夠有力氣繼續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鬥舌。”

季湘琴聞言,如何會不知道王月兒是在暗暗諷刺自己呢,頓時怒不可支道:“你說什麽呢,把嘴巴放乾淨點!”

王月兒聽到這句話後,頓時一個激動站起了身子,準備繼續跟季湘琴爭吵下去。

不過一旁的徐慧看到這一幕後,卻是連忙拉住了王月兒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又重新坐了下來,繼續吃起了餅餌。

季湘琴冷冷的瞥了王月兒和徐慧一眼,不鹹不淡的冷哼了一聲後,便也不再繼續理會她們,自顧自的回到原位坐好,享受著其他秀女們對她的新一波追捧。

一直躲在馬車上麵默默不做聲的夏青青,自然把馬車內所發生這一幕給收進了眼裏。

夏青青看到那個季湘琴竟然如此囂張跋扈,還沒有中選呢,就已經開始擺起了上位者的譜了,實在是有些愚不可及,蠢笨如豬。

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傲女子,別說是將來會中選了,恐怕即便真的讓她進宮,也是根本活不過幾天的。

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時候太過高調了,終究是會遭人眼紅,成為所有人的攻擊目標。

這是夏青青看了無數宮鬥劇和宮鬥小說後,所總結出來的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

當然了,夏青青也沒有這個義務去提醒一下這個季湘琴,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

對於現在的夏青青來說,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進入到皇宮之內,找到劉宇燁,把自己在路上遇襲的事情交代清楚,讓他幫助自己找出到底是誰在背後謀害自己,然後再順便參加一下禦前大選,徹底的了解與劉宇燁的這段情緣。

馬車一刻不停的朝著前方駛去,很快的就繞出了這個小巷,來到了一個三四米高的宮門口。

“請各位秀女們都下車吧,已經到達皇宮門口了,各位秀女們在這裏排好隊伍,等全部登記完畢後,便可以統一進宮了。”

宮門緩緩的打開,從裏邊走出來了一個手拿拂塵,身穿藍色蟒袍的太監,對著馬車上的眾位秀女們如是說道。

馬車上的眾位秀女們聽到這句話,一刻也不敢怠慢,連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依照各自的親疏關係,井然有序的排好了隊伍。

身穿藍色蟒袍的太監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雜家名叫小靈子,是宮裏邊的一等管事太監,從今天開始負責你們這些新入宮秀女們的起居飲食,以後各位秀女們都可以管雜家叫靈公公,懂了嗎?”夏青青聽完後,心裏微一琢磨,還是覺得不妥,自己可是記得很清楚,那宮規裏就有一條不許宮內之人夾帶宮內之物品於宮外,間接的也說明了賣宮內之物品是不行的。雖然這刺繡所用到的東西物品都是自己所出,不屬於宮裏,但是既然是要憑著這宮裏出去的東西,賣這麽一個噱頭。那這東西從明麵上來說也就是屬於宮裏的了。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後果不言而喻。

這等不符合宮規,可能會給自己招來禍端的事情,夏青青是斷斷不會去做的。再說夏青青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就算拿著俸祿銀子過的苦一點也不打緊。而這群從前在家裏,不管父親的官位高低,到底也是被爹娘養慣了的嬌嬌女,受不住這種苦日子倒是情有可原。

“姐姐,妹妹並不會刺繡。隻怕是做了也是適得其反,皮相不能看不說,反而讓人懷疑這是否是宮裏的東西了。”夏青青委婉的表達了不參與其中的意思,至於讓她去勸阻柏翠兩人別乾這種有風險的事情,夏青青自問沒那個本事,也不想招人嫌。而且聽那柏翠口吻裏的意思,如此熟門熟路,應該是暗地裏心照不宣的事情(俗稱潛規則)。加上還有那陸姑姑的參與,大約小心點是不會出事的。

不過夏青青是絕不會平白無故擔這種就算隻有一丁點風險的事情,因為她沒有那第二條命可以揮霍。她的身上可不止肩負著自己一人的生命。

“啊!你不會刺繡!?....你娘沒教你嗎?”柏翠驚訝的掩口。要知道,在這京城裏的女子,隻要是家父在這京裏有個一官半職的人家,其家裏人是各個會教自己的女兒女紅的。因為這是一個官僚女子想要在這京城裏嫁娶所必備的品德之一,若是不會或者不精,那就會被認為是不夠賢惠的事情,是嫁不得什麽好夫婿的。夏青青說不會,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夏青青一愣,這難道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嗎?心裏不知覺膈應慌了一下,畢竟自己對這京裏的風俗人情並不甚了解。若是刺繡這門技藝是什麽京裏人必備的玩意,那不就露餡了。自己對自己這京城官小姐身份有幾斤幾兩重是清楚的很。

夏青青的慌神也就一瞬的功夫,馬上就心裏一動,心裏起了一個計策,兼著想起了“喜怒不形於色”裏的一句話。不由霎時的低了眉頭,等再次抬起時,那眼角處竟然突兀的起了點點紅印,放佛是要落淚一般。

“....我娘....其實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而我爹他沒多久也娶了幾房小妾回去,每天都不給我飯吃.....還拿....,後來若不是姑母她可憐.....。早就把我這個女兒給忘記了...這次入宮也是姑母...至於刺繡......”與麵上的悲傷,那淚珠似落未落相反,夏青青的心裏正在拚命的向那個素未謀麵的爹爹告饒。可別怪我啊,情急之下,出此下策。

夏青青倒不怕柏翠以後會知道些什麽,因為那個九品芝麻官的爹,確實早年喪妻過。這個神秘人在那時跟自己說過。育嬰在與榮嬪一起用過午膳後,又絮叨了好久的話,才離開長春宮。

回雲秀院的路上,育嬰從袖口裏拿出那塊讓萍兒去禦膳房取來的興渠道:“多虧了早早的把興渠塗在手上,不然我還真是掉不出那幾滴眼淚呢。”

萍兒不安的說道:“小主,奴婢瞧著那榮嬪是真心與您交好的樣子,您這樣算計她,會不會有點不好。”

育嬰淡淡的笑道:“你別瞧著榮嬪眼下是對我真心,但等到來日我從她的身邊奪走皇上的寵愛之時,她還會以真心對我嗎?與其到時候跟她因為爭寵而撕破臉,弄得遍體鱗傷,倒不如一開始就不付出真心。”

育嬰能夠明白萍兒為什麽會感到不安,或者更確切的說是良心不安。

如果育嬰跟萍兒一樣是這個世界裏土生土長的人,她也一定會覺得這樣做實在有些良心不安,但可惜她不是。

自從育嬰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就覺得自己從來不屬於這個地方,所遇到的每一個人也都像是一個mpc一樣,根本無法讓她投入真正的感情去對待他們。

所以育嬰索性關閉了心門,以一個玩家的心態去對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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