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1 / 2)







劉宇燁如何會不知道,這是他如今最好的一個選擇呢。

其實他剛才之所以會突然間的勃然大怒,完全隻是因為在如今這個大周國和北方突厥激烈交戰的時候。

他身為大周國的皇帝,他的眼睛裏邊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此時此刻,私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違反軍規軍紀,阻礙了前線戰事的勝利的。

因此,他突然間看到有人真的膽敢在他的麵前故意違反軍規軍紀,私自從軍營裏邊跑出來。

他自然在下意識之間,產生了一股無法抑製的怒意,想要把這個故意違反軍規軍紀的人,給嚴厲的處置了,以此來以儆效尤,嚴肅軍中的軍規法紀。

不過夏青青此時的這一番話,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把他從熊熊怒火當中拉了出來,一時間點醒了他,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做,才是眼下最正確的選擇。

“青兒,你所說的不錯,要想在接下來徹底的鏟除白蓮教這群亂黨餘孽,眼下這個傅淩天確實是此事的關鍵人物。”

劉宇燁說完這句話後,對著秦慕羽使了個眼色道:“慕羽,你就按照玉貴妃所說的去做吧,務必要讓那個傅淩天為咱們所用,深入傅家,探查傅家與白蓮教勾結的所有底細。”

話語一頓,似乎還不放心,又緊接著叮囑道:“切記,一定要好好的告訴那個傅淩天,讓他千萬不要在傅家的人麵前露出馬腳來,以免壞了朕接下來的大事。”

秦慕羽聞言,心裏邊稍稍鬆了口氣,同時也對一旁的夏青青開始另眼相看了起來。

因為他是知道自己這位主子的性子的,平日裏一旦劉宇燁動了真怒的話,是誰也勸不動他的。

除非劉宇燁自己能夠想清楚,他這樣做確實是錯誤的,才能夠最終平息心底的怒火。

不過眼前的這個夏青青卻不一樣,她不僅能夠憑借自己的區區幾句話,就能夠馬上平息劉宇燁心底的怒火。

並且夏青青還可以令劉宇燁瞬間就采納了她所說出來的意見。雖然這個意見確實是正確的,但這也實在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因此由此可見,眼前的這位玉貴妃娘娘,是有多麽的得到當今聖上的寵愛啊。

以至於她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如同甘泉清露一般,可以瞬間澆滅劉宇燁心底的怒火。

讓他能夠馬上冷靜下來,想清楚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做,才是眼下最正確的選擇。

不過秦慕羽也知道,劉宇燁此刻對於夏青青的格外寵愛,其實是一件有利有弊的事情,是一把無形之中的雙刃劍。

畢竟大周自古以來就有後宮不能乾政的古訓。

這個夏青青既然已經成為了劉宇燁親封的玉貴妃娘娘了,那麽她自然也得遵循這個自古以來就一直存在的道理了。

所以,雖然眼下這位玉貴妃娘娘所做出來的每一件事情,皆是對大周有利的事情。

但是難保他日,這位玉貴妃娘娘便會因為一己的私利,而故意蠱惑當今聖上,來左右朝政,禍害大周。

畢竟這種事情曾經也是有過先例的,就好像太祖皇帝的元配皇後——孝懿皇後一樣。

孝懿皇後就曾經憑借太祖皇帝對她的無限寵愛,來扶持自己的母家在朝中的勢力,釀成了一股席卷整個大周上下的外戚之患。

並且還險些讓整個大周國,都要跟隨孝懿皇後的母家許氏,來作為皇族之中的新姓氏,麵臨一場將要改朝換代的巨大風波了。(此處可以類比中國曆史上西漢王朝當中的呂雉,所帶來的外戚之患)

秦慕羽身為曆代以來,就一直在皇宮裏邊誓死保衛皇家安全的秦家之人,他自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種極有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真的在大周國內又再次發生了。

因此,即便眼下這位玉貴妃娘娘並沒有做出什麽對大周不利的事情來,但是他卻絕對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當今聖上對這位玉貴妃娘娘如此的寵愛。所以她的那句說是為了方便大家才搬來與大家一起居住的言語,就實在是處處破綻不合理了。

因為若真是有什麽急事的話,也不是趕這麽點的時間功夫就能解決的。而隻是為了這麽點的時間方便,來折磨委屈自己放著那麽好的獨自一個的小院子不住,而與大家擠在這麽一間的笑廂房裏居住。如此不合常理的行為,要麽是這陸姑姑腦子抽筋傻了,要麽就是這陸姑姑另有目的了。

當然,這一切也隻不過是夏青青的一番暗想罷了。至於那陸姑姑是否另有目的,也更不關夏青青的事兒了。

一念想罷,目光重新凝神的看向了遠處——身影已經走到了一間還閃耀著燈火的廂房外麵,在叩了幾下屋門以後,閃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進去了...她果然是去找陸姑姑的。”夏青青默默的在唇齒間自語道,麵上隨即浮現了一絲疑惑,有些不解,有些奇怪。

目光定定的看著那間閃耀著燈火光芒的廂房,無意識的想道:這陸姑姑住在這間地處北平院西北麵的既不通風也不見陽的廂房裏,難道就不覺得難受嗎?身為一個姑姑,真難理解她放著好好的舒服日子不過,跑來遭這番罪乾嘛。

“她到底去找陸姑姑乾什麽的呢...”默默的自語聲在唇齒間再次的響起。

下意識的把視線一轉,看向了錢飛燕來時的路。目光漸進,不知何時的竟然停留在了錢飛燕所住的那間地處北平院西南角的廂房上。

停留其上須臾了片刻。

忽然,眉頭下意識的一皺,腦海裏跳躍式的閃過了一個念頭。放佛靈光一閃般的,在瞬間抓住了什麽東西,可是一時間去細想卻是想不起來是什麽了。

話說正當夏青青在凝神苦索之時,那屋內的柏翠卻早已掀開了被子,露出了頭顱一臉納悶的暗想道:媚兒她怎麽不來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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