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1 / 2)







但是夏青青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現在還不是她在這裏感傷的時候。

既然季橋演此刻已經主意已定,願意以命換命,替自己打開一條生路,那麽夏青青自然也不會浪費這個好機會,就此逃離這裏了。

夏青青咬了咬牙,運轉體內僅剩的內力,把身上的幾個有些破損的經脈封住,避免自己接下來會因為一些劇烈的動作,而觸發體內的傷勢,再次傷上加傷。

等到夏青青做完這一切後,夏青青開始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朝著赤兔神駒所在的方向蹣跚而去。

隻要夏青青能夠騎上這匹可以日行兩千裏的赤兔神駒,那麽她接下來想要平平安安的逃離這裏,便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

遠處的白池聖女和陳三二人,還在與其他禦前侍衛們激烈的打鬥著。

而天池聖女則因為季橋演的突然出現,一時間也是無暇分身,來阻攔夏青青的離去。

因此夏青青倒是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不費吹灰之力的,就來到了赤兔神駒的身邊,跨馬騎了上去。

不過還沒等夏青青驅馬離去,卻見不遠處正在與季橋演激烈打鬥在一起的天池聖女,圓目怒瞪道:“想逃!?做夢!”

說完,一掌劈向季橋演,擺脫他的糾纏,一掌則衝著夏青青的後背,迅猛的拍去。

天池聖女的黯然催心掌,是一門極陰毒的武功。

一旦被其命中,必然會被其中的陰森之氣給摧毀心脈,殞命而亡。

而天池聖女早已經將這門武功給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所以這一掌的準心沒有絲毫偏差的便打在了夏青青的背後。

令夏青青渾身一抖,整個人的身體又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不行!

夏青青想到這裏,使出身體裏邊最後的力氣,用力的一揮馬鞭,不等天池聖女展開進一步攻擊,驅使著赤兔神駒匆匆離去。

天池聖女見狀,正想要繼續追上去的時候,卻被剛剛擺脫那一掌攻擊的季橋演給攔住了去路。卻說青兒剛才的那句問那宮奴十分一並除去的問題,其實是在那明知故問罷了。她哪裏會不知道這個時候根本不應該一並的把這宮奴出去,更是十分清楚這宮隻怕命不久矣的事實,因為這可是她親自查看過的。

不過她還是這樣問了,因為她再一次的克製不住的想要確定一下這個梅兒是否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暗道自己怎麽疑神疑鬼成了這個樣子,但她還是無法抑製住那心底的感覺。

在接下來看著這梅兒那如同往昔印象中的那傲嬌的模樣,但卻說著那極富含心計謀劃的話語,既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一種十分不和諧的感覺再次的在這青兒的猶然發出。

這個時候也隻能有一個理由能夠來解釋自己的心中為什麽會產生那種疑惑了,而且她也差不多肯定了應該是這個原因了。

因為這梅兒以前實在是隱藏的太深了,深到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分毫,所以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才會覺得如此的。再說,瞧那鼻子瞧那眼睛,這若不是梅兒還能是誰?雖說自己以前有聽他說過那暗影衛裏有人精通那易容之術,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相貌體態,但自個可不認為這易容術能夠神奇到連這語調氣息都能模擬的如此相像的地步。

想到這裏以後,青兒自認已經找到了答案,就沒有再繼續深想下去了,其實就算她繼續深想下去也不可能發現那真相的,畢竟那真正的真相對於她來說是絕對的匪夷所思不可思議,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那一層去的。

這心中的疑惑釋懷以後,青兒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也不再遲疑的緊隨著臘梅步入了密室之內。

密室裏昏暗暗的,除了那柄還在燃燒著燭油的燈籠還在散發著不甚明亮的火光以外,就別無其他照明的東西了。不過這一切卻並不影響臘梅與青兒,因為她們早已呆在那隻有深深幽暗的密道裏適應了許久了,反而還覺得現在這光線有些刺眼呢。

卻說那被捆綁了身子正仰臥在宮奴身邊不遠處的媛兒,在見到了這臘梅與青兒兩人進來的時候卻並沒有表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反而是麵色死白成了一片,放佛早已預料到了這兩人的進入一般,死愣愣的盯著臘梅兩人的走近。

而當這臘梅兩人走到了距離那媛兒隻有幾步路的遠近之時,其的眼裏突然的迸射出了一抹分外慎人的目光,害怕恐懼的表情溢於言表,嘴裏帶著哭腔的驚聲喊道李嗣聽到這裏,才稍稍的放下心來,知道深深並沒有想要讓他說假話的打算。

念及此,李嗣便也不再猶豫,開始檢驗起了紅霞的身子。

正當李嗣開始檢驗起紅霞的身子之時,卻說一直被深深給帶著節奏走的紅霞,卻是心裏一沉,有些漸漸不安了起來。

因為紅霞自個知道,她的身上到底有無被責罰過的痕跡。因為為了能夠逃離被蘇曼玉再派任務去對付深深,不被蘇曼玉和深深的交鋒給波及到,她從今兒一早開始就謊稱抱恙,對著自己的身上用了很多的膏藥(為了不讓人看出她是裝病,用的膏藥都是味道極濃的祛瘀消腫之藥),裝出了一副有恙在身的樣子。

此時,若不是內行人仔細看的話,是根本不會看出來,她其實並沒有抱恙。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除了李嗣這個太醫以外,紅霞身上的情況,在其他人的眼裏就好像是受過責罰後,為了治療身上的傷勢,而塗抹了很多的膏藥的樣子。

而李嗣為了能夠幫助深深擺脫眼前的困境,他自然是會幫助深深說話了,因此除非金玄暨再去傳幾個太醫過來,不然深深說蘇曼玉對紅霞動用過責罰的謊言,就無人可以戳穿了。

至於紅霞本人要是說自己並沒有被蘇曼玉責罰過的話,也是沒人會相信的,畢竟紅霞身上的那些膏藥可不會說謊。誰會好端端的,沒病沒痛的,就往身上塗抹了那麽多的膏藥呢?除非這個人確實受到了傷害,才會塗抹上這麽多的膏藥,用來治愈身上的傷勢。

本來按照紅霞的本意,她和綠霞是想要借助王姑姑的手,來把所有的罪名都推脫到深深的身上,向蘇曼玉投誠,換取庇佑的。

可若是自己接下來當真被檢驗出了有受到過責罰的痕跡的話,恐怕蘇曼玉便會認為自己是提前與深深串通好來陷害她的,那她的投誠計劃,就得全部泡湯了。甚至自己和綠霞還極有可能會被蘇曼玉視為一對兩邊倒的牆頭草,欲除之而後快,再也不會信任她們兩個人了。

正當紅霞有些暗暗著急,不知道該怎麽解開眼下這個困境,不至於在將來讓蘇曼玉誤會自己的時候,卻說李嗣已經檢查完了紅霞的身子,對著金玄暨躬身回稟道:“啟稟皇上,根據微臣的檢驗,這個宮人的身上確實有被責罰過的痕跡,身上所塗抹的膏藥也都是祛瘀消腫之物。”〔見她話鋒一轉,怕也是沉不住氣了,不過……這般與聰明人說話,也是不用繞的艱難,清楚明白些,也是輕鬆。〕

“後宮姐妹雖說,可是真能說話的,的確沒幾個。今日與常在可是投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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