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此生不悔(1 / 1)







你你認得我?”郭藹明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目中帶著驚訝,又有些淚光閃爍。他匆忙的摸了摸眼角,聲音也有些哽咽,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淩語嫣,不住的點著頭:“好孩子,你母親……可是你母親以前跟你說起過我?”“郭伯父勿怪,母親去世的早,她走的時候,我還不曾記事。”淩語嫣朝著郭藹明福了福身,見郭藹明麵上帶著失望,一時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晚輩身邊的奶嬤嬤倒是曾給晚輩講過您與母親之間的故事。”“奶嬤嬤……”郭藹明的聲音有些發澀,他的記憶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少時一般:“你說的,可是紫菀?”“紫菀是何人?”淩語嫣歪著頭,表情有些疑惑,她笑道:“郭伯父可能是記錯了,我身邊的奶嬤嬤姓李,不叫紫菀。”“可是叫李惠兒?”郭藹明隻是一瞬,便說出了李嬤嬤的本名,見淩語嫣點頭,他便又笑道:“那就是紫菀,這丫頭當年到你母親身邊的時候,你母親嫌惠兒俗氣,另改了名字,沒想到兜兜轉轉,她竟是又用回了本名。”“原來如此。”淩語嫣恍然大悟,又解釋道:“奶嬤嬤怕是不敢用紫菀這個名字呢,平日裡我多提一句母親,李嬤嬤就會偷偷哭,想是怕觸景生情罷。”淩語嫣的解釋並不奇怪,郭藹明點點頭,也無意在一個丫頭身上糾結太多,他期期艾艾的看著淩語嫣,小心翼翼的問道:“紫——李嬤嬤既然向你說起過我,那她是如何提起我的?”“嬤嬤曾經跟我講過您和母親之間的事。”她垂下眼睛,聲音中透著低落:“隻是講的不多,不過是一筆帶過罷了,不過嬤嬤曾說過母親臨走前的遺言。”“好孩子,你快說!”“嬤嬤說,母親臨走前給她留了一句話,倘若郭世子還活著,倘若李嬤嬤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郭世子的話,就叫嬤嬤告訴世子,傾城此生無悔。”隻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叫郭藹明當著一眾小輩的麵,直接哭了起來,口中不住道:“她無悔,她無悔!阿城!”郭藹明哭的傷心,一旁的淩雲飛目光更是猶如刀子一般,掃視著淩語嫣。便是平時,淩語嫣也不在乎淩雲飛的目光,更遑論這個時候,她好奇的看著郭藹明,張了張嘴,心中還有些疑惑:既然母親如此愛郭世子,又為何會嫁給父親呢?隻是不等淩語嫣開口詢問,她便被蕭衍墨拉走,連一句告彆的話也不曾說過。……二人坐在馬車上,誰也不曾開口,馬車內透著一股子尷尬的味道。蕭衍墨的目光放在淩語嫣身上,見淩語嫣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指,索性主動開口道:“郭伯父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嗯?”淩語嫣果然被這句話吸引,立時便抬起頭來。見她如此好奇,蕭衍墨索性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講出來:“早些年,明國公府還在的時候,郭家和淩家便有仇恨。”“雖然郭伯父和……你母親兩情相悅,可家族仇恨在先,他們兩個注定不能在一起,再加上後來郭伯父出事,生死未卜,明國公夫婦也因為這個先後離世,你母親也嫁給了……”儘管蕭衍墨不曾提起名字,可淩語嫣知道他說的是誰。在聽完了郭藹明和自己母親之間的愛恨情仇以後,淩語嫣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淩雲飛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目光都猶如刀割一般了。隻是,淩語嫣雖然理解淩雲飛心中的恨意,卻不代表她要被迫接受,她抿了抿唇,冷聲道:“雖然郭伯父很慘,但這不代表我要替父親承受這一段因果,誰做的,便去找誰,將事情算到我這樣一個小輩身上,實在是有失偏頗。”淩語嫣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蕭衍墨心裡很清楚,她說的是淩雲飛。蕭衍墨看著淩語嫣稚嫩,卻難掩姿色的麵龐,目光微微暗了暗,他暗地裡攥著拳頭,啞聲道:“嫣——二妹妹說的對,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因為這個傷害你。”蕭衍墨的目光太過熾熱,語氣又過分奇怪,一時叫淩語嫣也有些不自在起來,連話也不說了。二人就這樣保持著一種默契的尷尬回到了伯爵府。淩語嫣他們才回到府內,便見鄭碩穿著一身繡了翠竹的衣衫站在府門口,旁邊站著帶著帷幕的白聘婷,二人麵上滿是笑意,雖然這笑意在看到淩語嫣和蕭衍墨的時候就消失了。鄭碩二人在看到淩語嫣和蕭衍墨以後,很是禮貌的向他們問好,鄭碩更是主動解釋道:“世子,二姑娘,今日天氣極好,我帶著婷兒出去走走。”“大姐姐的事情何須與我一個妹妹說呢?”淩語嫣實在是懶得應付他們,索性借口自己身體疲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徒留鄭碩一臉的尷尬。蕭衍墨倒是沒有這麼的直白,不過他也僅僅隻是敷衍道:“你好好照顧著大妹妹,莫要讓人欺負了去。”說完,不等鄭碩回答,竟是跟著淩語嫣的腳步,徑自離去。白聘婷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蕭衍墨,見蕭衍墨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一時恨急,越發的覺得蕭衍墨不愛她都是因為淩語嫣。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才會讓白聘婷想要致淩語嫣於死地,而這一次的馬球賽,就是她的機會。白聘婷這般想著,笑容更加溫和,雖然她現在名聲壞了,貴女們也不愛跟她玩,可耐不住她主動貼上去不是?趁著貴女們這會兒都在這裡看下麵那些少年打馬球,白聘婷便做出一副隨口說說的模樣,淡淡道:“佳茵妹妹,自打上一次馬球賽之後,我仿佛就不曾見你出來過。”“彆提了,還不是因為你家那位風一吹就倒的好妹妹?”梁佳茵說起這個,就一臉的晦氣,她急躁的拿著團扇扇兩下,又吐槽道:“娉婷姐姐,你家那位妹妹當真是嬌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碰就碎的琉璃呢。”“原是為了這事。”白聘婷捂著嘴輕輕一笑,又憂愁道:“其實上次的事情,當真怪不得佳茵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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