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發瘋趕走春華(1 / 1)







這怎麼能行?”季雲霞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滿道。深究起來,她兒子沒有正妻便有了外室孩子,真真讓人戳脊梁骨。“如今沒了炎哥兒,將人納進府,豈不是讓外人平白看了笑話,再者說,那賤蹄子進府做妾,難不成要委屈孩子成庶子。”顧老夫人怒斥道,“住嘴,這孩子本身就是庶子,能入族譜便已是大恩,何來委屈之說。”“祖母,婆母,我膝下無子,瞧著誠哥兒也愈發喜愛,這孩子能記在我名下,我哪有不依的,隻怕……”寧秀錦頓了頓,“隻怕兩孩子不願意。”誠哥兒跪在地上,鄭重磕頭“曾祖母,祖母,府中母親再好,終究不是親娘。”他黑溜溜的眼睛透著堅定,完全沒了之前的慌張。“在孫兒心中,千好萬好,都不如親娘好。”顧老夫人眉頭緊皺,思慮良久,道,“納妾之事就交給秀錦去做,等她納入府後,再一同開家祠,記族譜。”“多謝曾祖母,還是曾祖母心疼我,以後我長大定再曾祖母身邊儘孝。”許是看清寧秀錦性子軟弱,在府中地位不高,誠哥兒竟自顧自站起身,張開手臂保住顧老夫人,撒嬌道。將孩子俏皮活潑的性子,發揮的淋漓極致。這幾年,府中庶子們倒是生下幾個孩子,顧老夫人都看不上,唯有誠哥兒,瞧著就讓人心愉悅。顧老夫人嘴角泛起滿意的笑容。寧秀錦緊緊的攥住手中帕子,暗暗切齒。一家子吃人血的壞心腸。想讓誠哥兒占了嫡子之位,怕是湖楓巷那對奸夫淫婦的主意。她把那女子納入府,看這對狗男女如何長相廝守,恩愛白頭。季雲霞歎了口氣,“秀錦,炎哥兒不在了,納妾一切從簡就好。”“兒媳明白的。”寧秀錦笑得恬靜,可落入旁人眼中,像極了強顏歡笑。“人死不能複生,傷心事就莫要再提,咱們把誠哥兒撫養長大,光耀伯爵府的門楣,比什麼都重要。”顧老夫人扶額歎息,“秀錦,你先回去準備吧,等忙完這段時日,你好生休息著,管家這累人差事就交給你婆母去處理,也不能讓誠哥兒母親瞧了笑話。”“孫媳全聽祖母的。”寧秀錦順勢應下,帶著穀雨回了菊葉堂。“夫人,難不成真要將管家權交出去?”穀雨抱怨道,滿眼憂心盯著她,“沒了管家權,日後在這府中……”還有何地位可言?寧秀錦豈能不懂她的憂慮,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娘家是商賈,缺地位,缺榮耀,獨獨不缺銀錢。如今娘家指著她的身份去高攀,銀錢方麵從不缺她,也時不時送金銀珠寶來。管家權沒了,於她來講是解脫。外人看來顧家世代承襲爵位,風光無限,京城人人豔羨。可內裡醃臢事,誰又知曉幾分。整個顧家,在她公爹顧榮章的無度揮霍下,早已沒了世襲伯爵家的榮耀。若非她嫁妝錢支撐,彆說維持以前奢靡的生活,就連女使婆子都請不起。顧家這些人唯有在她麵前端起長輩款,才有一絲優越感,都是扶不起的阿鬥。她柔聲安撫道,“就算今日老太太不說,明日我也要尋個由頭,卸去管家權。”“夫人不管家也好,那些汙糟事就讓她們去做,您也能趁機歇歇。”穀雨心疼她,嫁入府中五年,兢兢業業管家五年,好處沒落多少,罵聲卻不少。菊葉堂。白露梗著脖子張望著,瞧見寧秀錦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夫人,寧家來人了,讓您明日回家一趟,說有要緊事商量。”寧秀錦皺了皺眉,不悅道,“就說府裡近日有喜事,抽不開身,過些日子在回。”婆家是虎狼窩,娘家也不是省油的燈,讓她回去,無非是想找她公爹為她弟弟打通人際關係,讓他在官場更加亨通罷了。不可否認,她弟弟處事圓滑,懂得人情世故。上一世,踩著伯爵府的門檻,她弟弟十年便登閣拜相,位極人臣。當她病入膏肓,央求弟弟救命,她的好弟弟言道,人固有一死,何懼!此話,加速了她死亡。本來還忌憚的顧家人,更加肆無忌憚淩虐她。“我去回話。”白露瞧著她慘白的小臉,心疼不已,“穀雨,趕緊攙扶夫人去休息。”翌日清晨,外麵嘈雜爭吵聲,惹得寧秀錦眉頭緊皺。睡覺都睡不安生。她嘟囔著,翻過身繼續睡,就是天塌了,也和她無關。何媽媽尖銳的聲音傳來。“穀雨姑娘,你還是快些將少夫人叫醒,給我拿了銀錢,我好回去給老夫人回話,老夫人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素來不喜等人,你們這是要讓我老婆子挨罵。”“這一百兩銀子也是月月都給老夫人的表外甥女夫婦送去,何苦今日這般扭捏。”說著話,何媽媽欲上前推門,穀雨死死攔住。“前些日子夫人操持家事累著了,昨日夫人專門叮囑,今日不要擾她清夢,媽媽不要讓我們難做。”穀雨不屑道,“不過是個遠方表親,哪裡有夫人重要,接濟的銀錢早一天,晚一天,有何當緊,”一番話說得何媽媽啞口無言。表外甥女夫婦?!寧秀錦猛然睜開雙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上一世,她曾多次問過顧老夫人,到底是哪裡的親戚,竟然吃喝用度如此之大。每次顧老夫人都隨意找借口含糊過去,如今細細想來,那銀錢定是給湖楓巷那對狗男女送去的。她的一生何其可笑,這伯爵府裡的人還真當她是泥捏的。“穀雨,扶我起來。”在穀雨的攙扶下,寧秀錦來到門口。“問夫人安。”何媽媽無奈道,“不是我想打擾夫人,實在是老夫人催得緊,我也不得已。”寧秀錦沉聲道,“何媽媽真是好大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何媽媽才是這菊葉堂的主子,是這伯爵府的當家主母。”“夫人此話何意?”何媽媽麵露不悅,“老奴也是奉老夫人命令來辦事,夫人這般為難,老奴實在沒辦法和老夫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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