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蟾蜍_第76章:殺人償命(1 / 2)







<b></b></div> 接著,他又在我手背上劃了一個\滿了,周而複始的承接著雨水,拋灑下雨水。

“是很好聽。”

隻要和他在一起,大概就連尋常風景,都能是那種帶了綺麗光暈的一樣,普通的雨聲,也能聽成了一個夜曲。

這就是所謂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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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想著,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睡半醒的時候,覺察出來程恪悄悄從我身側坐起來,定定的望著我的傷口,忽然彎下身子,給我吹了吹。

那冰冷的氣息撲在了手上的傷口上,像是小孩子跟大人要的那種心理安慰一樣。

我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那樣氣場強大的程恪,也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忽然我就覺得,什麼也不重要,隻要程恪就是程恪。

細密的雨聲在外麵持續著,隱隱然,像是夾雜了什麼彆的聲音,鴰噪不絕,我就在那一片吵嚷的聲音裡麵,終於睡著了。

“哎呀,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還沒睡醒,外麵先傳來了一聲尖叫。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覺得聲音耳熟,是胡家的姐妹!坐起身子來,看見程恪早站在了門口了,一身白襯衫在初晨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他回過頭來,桃花大眼裡麵閃著細碎的光:“你怕蟾蜍嗎?”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而外麵的雨聲還在持續個不停,我莫名其妙的從床上下來,說道:“不怕啊,怎麼了?”

“要是不怕,你就看看。”程恪打開了窗戶。

透過那窗格子, 我頭皮一下子就炸了起來,隻見庭院裡,回廊裡,到處都是蟾蜍!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蟾蜍!

那些蟾蜍粗糲的皮膚上經了雨水,潤潤的閃著水光,肚子大大的,發出了饗足似的“呱”聲來。

我探出頭去,隻見繡球花下麵,桑樹邊上,比比皆是,而那個胡家的女人正在走廊上將腳往回一縮,聲音發顫:“大姐,你看看!”

被稱為大姐,歲數最大的那個中年婦女也探出了頭,禁不住是個倒抽冷氣的聲音:“這麼多……”

“觸動了五足蟾蜍神,這也是正常的事情,”那個胖大漢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等著吧,有的是能看的。”

“馬二呆,你是不是還想再喝一次那綠水?”小一點的胡家女人瞪著狹長的狐狸眼說道:“我們送給你一個新的迷魂陣如何?”

馬二呆臉色一變,嘿嘿冷笑了一聲:“你們心裡明白,裝腔作勢些什麼?既然是這個陣勢,誰也彆出去了,就在困在這裡等著吧。”

我記得在西川這個地方,五足蟾蜍神的威力很大,西川人尊重之餘,普通的蟾蜍也是不敢去動的,眼看著這裡的蟾蜍密密麻麻的蠕動,一腳下去能踩死倆,一定誰也出不去。

胡家兩姐妹合計了一下子,轉頭對著前廳的方向,用嘹亮如唱山歌的嗓子喊道:“老板!老板!你說這可怎麼辦誒!”

胖饅頭從前堂的後窗戶裡麵伸出來那個麵無表情的白臉,也嘹亮的回答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誒!”

這一唱一和的,簡直跟對唱山歌似的,雖然形勢不太樂觀,可是十分滑稽,還是讓人禁不住的想笑。

胡家剩餘的兩姐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又喊道:“那總不能餓死在你們這裡咯,有飯食你送來喂!”

“出不去呦,我不殺生!”老板漠然的搖了搖頭:“飯也做好了,熱氣騰騰,誰有法子誰就吃。”

我實在堅持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果然,幾道刀一樣的目光投射了過來,恨不得將我給割了。

程恪抬起頭,回看過去,那幾個人臉上僵了一下,又把眼神錯開了。

他那桃花大眼望著我的神色,倒是柔了下來:“你餓不餓?”

我搖搖頭:“還說不上。”

“誒呀!”忽然另一側的窗戶裡麵,也探出來了一顆毛蓬蓬的頭來,是羅蔚藍,他那頭發平時整整齊齊的,原來睡醒了之後,是這麼一個模樣,跟雞毛撣子似的。

他轉過臉來,也有點吃驚:“這是怎麼回事?”

馬二呆和胡家姐妹沒有理睬他,馬二呆倒是探頭往屋裡喊了一聲:“老大,你看看,這可怎麼辦?”

那個跟馬二呆結伴同行的那個細瘦大漢也從窗戶上探出了頭來,盯著滿地的蟾蜍,擰起了粗短的眉頭,說道:“麻煩了,五足蟾蜍神要是動怒,咱們誰也出不去。”

“那,咱們……”

“行了,”細瘦的大漢說道:“飯食我去拿,蟾蜍害怕烈日,這雨過去了,自然就沒有了,等一等就是了,這雨下的,也真是夠講究的。”

說著,徑直出了門,我瞪大眼睛,難道他能做到在這密密麻麻的蟾蜍裡麵走過,一腳也踩不上?

果然,隻見他矯捷的在那些蟾蜍裡麵,跟電視劇裡麵的武林高手一樣,伸手放出了一道金線來,將自己掛在了走廊的半空之中,身子微微一側,便借著那個金線的力道,滑了出去!那個身姿,簡直稱得上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因為是懸空的,蟾蜍就在他腳下爬來爬去,也安然無虞。

到了院子裡麵,他一雙腳在梁柱上微微一借力,金線利落的纏繞在了那大桑樹上麵,“刷”的一下,他跟蜘蛛人一樣,成功的進了前堂。

胡家兩女人露出了嫉恨交加的模樣來。

“我們家老大的這個金絲遊牆功,他說自己是第二,世上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馬二呆倨傲的說道:“我就等著老大來送飯,你們呢,聞一聞這個香味就可以了。”

胡家兩女人聽了,啐了一聲:“誰稀罕!”

就把門狠狠的給關上了。

“哈哈哈,”那個大漢得意的笑了,羅蔚藍也露出一種一籌莫展的樣子,側頭說道:“蟾蜍前麵,不許隨意用養鬼術,所以也沒法子利用小鬼去取了……”

程恪卻開了門,徑自出去了。

他一雙腳,就百無禁忌的踩在了那滿地的蟾蜍上麵,可是那些個蟾蜍卻像是什麼也感知不到,沒有一個身上,有了受傷的痕跡!

對了,他到底是鬼,鬼應該是沒有重量的!

羅蔚藍瞠目結舌的望著程恪,我則想起來了昨天的事情,換了一個離著羅蔚藍比較近的窗戶,問道:“你昨天,想跟我說什麼?”

羅蔚藍這才反應過來,忙說道:“是關於你養的鬼,程恪。”

我猜也猜出來了,趕緊問:“關於他的什麼事請?”

“你,跟他結成了陰陽禦鬼之術,”羅蔚藍猶豫了一下:“可是,你知道他的來曆嗎?”

“我跟他在一起,都是一些機緣巧合,”我忙說道:“所以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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