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蟾蜍_第97章:風花雪月(1 / 2)







<b></b></div> 我和程恪是客人,出於禮節,怎麼也沒有代替主人開門的道理,聽見了這個聲音,我趕忙站起來,起身進屋去找那個老婆婆開門了。

進了屋,隻見這裡陰森森,挺潮濕的,地麵還是難得一見的泥地,抬頭能直接看見了房梁子,屋裡也沒什麼家具,隻有一個鋪著草席的土炕,和幾把缺胳膊少腿的破椅子,看上去,每一樣的東西,都像是年代久遠的舊貨。

內室有三間房,堂屋裡麵空蕩蕩的,我四下裡找了找,正看見一個櫥櫃開了一道縫隙,就走過去了,不看不要緊,隻見老婆婆那佝僂的身軀正窩在櫥櫃裡麵,背對著我,一整張臉埋在了手掌裡,不知道在乾什麼。

奇怪……怎麼鑽到了櫥櫃裡麵去了?

我趕緊過去了,碰了碰老婆婆的肩膀,說道:“婆婆,有人敲門呢!”

結果我這一碰之下,老婆婆身子像是受了驚嚇似的一抖,下意識的回過頭來,我立刻瞪大了眼睛,隻見老婆婆,居然滿口滿臉,都是赤紅的鮮血!

那鮮血還從老婆婆下垂的嘴角滴了下來,模樣十分駭人!

我忍不往後麵倒退了一步,這才看見老婆婆的手裡,像是還握著什麼東西,但是老婆婆趕緊就把手裡的東西給蓋上了,擦了擦嘴,臉色一下子變的很差。

我定了定神,趕緊道了歉,又指著外麵,比劃著敲門的動作。

老婆婆這才緩緩的站起來,用手在嘴上指了指,擺了擺手。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還是……她讓我不要對她吃東西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管是個什麼意思,老婆婆救了羅蔚藍的命,還收留我們在這裡,不刨根問底,也是應該的尊重,我趕緊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老婆婆這才擦乾淨了手臉,將那剛才拿在手裡的東西藏了起來,慢悠悠的出去了。

這個味道……沒錯,就是熟悉的血腥氣。

我留心望著地麵,隻見地麵上,也有乾涸的一點血跡。

她,吃了什麼?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隱私,我左思右想,決定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一個人留在主人臥室東看西看,也實在很不應該,就拿起腳來,跟著老婆婆出去了。

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還在持續著,而且是一個節奏分明,鼓點似的聲音,好像門外的人,是以敲門為樂一樣。

程恪黑沉沉的桃花眼掃過了門口,投在了我臉上,帶著一種看熱鬨似的表情。

程恪他,又看出了什麼來?

正這個時候,羅蔚藍忽然緩緩的動了一下,我趕緊就過去了,老婆婆就在這個時候去開了門,對著門外“依依哦哦”的吐出了一些破碎的聲音,聽著那個態度,像是在驅趕來人。

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了,好像外麵的人有什麼過分的要求,老婆婆很不高興的在拒絕一樣,開始是一種要爭執的感覺了。

我抬頭想去看看,程恪那冰冷修長的手卻抓住我,搖了搖頭。餘光掃過了門口,卻見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緊貼著地麵,猛地劃了過去,看著,有點像是一條黑狗跑了過去。

老婆婆這才重新的把門給關上了,臉色看上去有點複雜,又比比劃劃了半天,意思應該是讓我們不要把外麵的事情給放在心上。

狗總不可能去敲門的。

我忙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看向了羅蔚藍,原來剛才他隻是夢話似的悶哼了一聲,也並沒有真的醒過來,我摸了摸羅蔚藍沒有糊上那些藥膏的皮膚,覺得溫度跟我相似,應該沒有發燒之類,大概很快就能痊愈了。

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不知道哪裡,跑過來了一隻老鼠,搖頭擺尾的上了棗樹,吱吱喳喳的啃齧起了棗樹的樹皮,而不大一會,那個老鼠忽然“咚”的一下,居然從棗樹上直接給掉下來了!

誒?我有點意外,老婆婆則啪嗒啪嗒的走了過來,對棗樹指指點點的,那個意思應該是說老鼠上了棗樹,該死。

接著,拿了掃把和簸箕,將那隻老鼠給收走了。

借著朦朧月色,我倒是看出來,這個老鼠,瘦的有點厲害。

從來好像很久沒吃過東西一樣,整個身體雖然細長,卻是十分乾癟的。

奇怪了……這裡的老鼠,怎麼營養不良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看得出來,老鼠身上,也跟家家戶戶的牆根兒一樣,帶著一小圈兒綠色的陰氣。

我狐疑了起來,這個老鼠,難不成,死的跟棗樹有關。

還來不及多想,月色已經被雲朵給籠罩上了,隨著一陣冷風,滴滴答答的,居然就要下雨了!

來到西川的這些日子,好像一直都在各種雨天裡麵經過。

既然下雨,當然也不能任由羅蔚藍躺在了外麵,老婆婆也做出了手勢來,讓我們將羅蔚藍往屋子裡麵抬。

我想搭把手,程恪卻搖搖頭,低聲說道:“你記著,我可以做到的,就不讓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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