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蟾蜍_第103章:是肉鱉甲(1 / 2)







<b></b></div> 肯定,是跟那個缸裡的人蠱,還有廁所裡麵的白衣女人有關係!

老婆婆哀戚的望著外麵的棗樹,是一個十分難過, 不想提起的樣子。

“哎呀,這樣吧,”羅蔚藍卻是有點耐不住性子了似的, 拉著我說道:“老婆婆的事情,我們來問,陸蕎,你不是也想追尋這裡跟長生有關的事情嗎?就事不宜遲,請趕緊過去吧!老婆婆說清楚了她的事情,等你們回來了,我來告訴你好了。”

這羅蔚藍一直也很想替羅家找到了長生,現在,倒是挺迫切的希望我們去,我的眼睛掃過了初雪手上的那個嫁蠱,也明白了,他完全是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然後順帶著,將初雪中的這個嫁蠱給解開?”

羅蔚藍挑起來了大拇指:“知我者,莫若陸蕎也,要不是你早跟你家的程恪結成了陰陽禦鬼之術,我簡直要疑心,咱們兩個,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嘿嘿嘿……”

程恪那黑沉沉的桃花眼掃了過來,羅蔚藍本來還想著故作輕鬆的說點什麼,卻被程恪的那個氣勢給壓下去了,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你懂的。”

我怎麼不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唄。

眼下,又是個英雄救美的大好時機,要是羅蔚藍沒有身受重傷,大概早披掛上陣,衝在了最前方了。

我轉頭征詢似的望著程恪,程恪還是閒閒的道:“你決定。”

我想了想,本來也是一定要追過去,找尋長生下落的,送回嫁蠱,本來也應該就是一個順便,也就答應下來了,轉頭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

“等一下!”沒想到,那個編導,也背上了攝影器材,說道:“我們跟著你們一起去。”

“什麼?”編導那話一出口,彆人沒怎麼樣,那攝影師完全是傻了眼:“老……老大,那麼凶性的地方,人家他們當養鬼師的,有專業技能,去了也就去了,咱們這些普通人,去了不少送死嗎?就好比小王……”

說到了這裡,攝影師打了一個寒顫,用一種祈求的眼光望著編導。

“你傻逼不傻逼?”那編導怒道:“小王是怎麼死的,你說!”

“小王是被那些個怪人們給吸乾了啊!所以……”攝影師滿頭霧水的說道:“那咱們這一去,不也是凶多吉少嗎……”

“廢話!”編導早把包給背好了:“小王死,是被吸乾了,你看見了,可是彆人看見了嗎?咱們是一個團隊,死在外麵了一個,回到了西川,問責找誰問?是不是還得找上了咱們?咱們大大咧咧的說:哎呀,小王嗎,被一群怪人突然就給吸乾了,你跟誰交代去?一個弄不好,咱們也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成了小王意外死亡的嫌疑犯!”

“啊……”那個攝影師這才一拍腦袋,明白了過來:“老大的意思是,去拍一些證據,到時候回到了西川,好證明了咱們,根本跟小王的死無關……”

“你他媽的終於明白了!”編導重重的打了一掌在小王的頭頂上:“明白了就趕緊背上了家夥,跟著兩個大師去!”

“是……是!”

“還有啊,你問問那個老婆婆,知不知道,昨天那些個怪人,都藏在了哪裡?”編導衝著老婆婆指了指。

攝影師忙答應了下來,趕緊跟老婆婆比劃了一番,然後按照老婆婆的意思,翻譯道:“老婆婆說,因為老婆婆沒有練蠱,所以從來都隻是那些人來找老婆婆的,老婆婆並不知道他們白日裡藏在了哪裡,也不知道是分散著還是聚集著。”

“應該不會分散。”我說道:“那些少男少女們,昨天看樣子,都元氣大傷,而且,聽他們的那個意思,今天好像還是會預備再來,分散對他們來說不太可能,應該就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呢。你們放心吧,我們能看見一點關於他們的痕跡,讓我們帶你們去吧。”

“ 哎呀,那可太好了。”編導高興的說道:“有兩位大師,那我們倆,也就不用擔心什麼,隻管把東西拍下來就行了。”

看得出來,編導經過了昨天的事情,應該是對我和程恪很放心的,應該也是順便想借著這個機會,好把那些想拍攝的“巫蠱西川”特輯給做好了。

跟著我們出了門,日頭正慢慢的在升高,腳底下的草葉子,已經掛上了沉甸甸的露水,那些陰氣的腳印,一路蔓延,順著草地往另一側去。

“對了,老大,那些怪人們,是不是很怕臟啊?”攝影師倒是跟我看出了同一個問題,便走邊問道:“好像他們害怕老鼠和黑狗血,隻是因為臟。”

“蠱是最愛乾淨的。”編導一邊小心翼翼的跟著我們,一邊打開了攝影器材,四下裡拍攝了起來:“隻要有蠱的人家,塵土是顆粒沒有的,房梁牆角, 也絕對不會長出了蜘蛛網,所以包括,把蠱養在了身上的人,也是一樣的,他們就跟有潔癖一樣,一點臟也容忍不了。”

“這就是被蠱給影響了啊……”攝影師挺佩服的點了點頭:“我還納悶呢,那麼愛乾淨的人,怎麼還一起吐口水?”

“那是召喚蠱術的儀式。”編導說道:“你知道蠱術是怎麼練就的嗎?一開始,人就是要用自己的唾液來養蠱的,當然要用唾液來召喚了。”

“唾液……”攝影師吞了一下口水,很有點不自在的樣子。

編導接著說道:“喂養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這個蠱,也就跟自己心意相通,可以寄存在了自己的身上了,蠱還能幻化成了各種的形狀,可以變成狗,變成蛇,甚至變成小孩兒的模樣,幫養蠱的人做事,搬運東西也好,害人也好,全不在話下。

所以呢,因為蠱的這個可怕名聲,基本西川本地的原住民,並不敢跟養蠱的人家來往,我們往往是自己居住在自己的村落,與世隔絕。”

狗……我想起了死在了老婆婆手上的那隻大黑狗來,難道那隻狗,也隻是一個蠱?

那一天那隻狗半夜敲門,應該就是嗅聞到了我和羅蔚藍的生人氣,前來要求老婆婆把我們交出來的,可是老婆婆,卻嚴詞拒絕了。

“那聽上去,跟世外桃源也差不多。”攝影師說道:“反正大家都會蠱術,應該也是互相製約,相安無事。”

“嗤……”編導嗤之以鼻的說道:“可是現代社會的那麼多好東西,不是全不能用了嗎?依我看,還是在外麵住著舒服……”

“這倒也是……”攝影師說道:“比如昨天的那些怪人啊,連出屋子都出不來,天天跟無期徒刑似的蹲在某個地方,這樣的長生,有什麼好?”

“人各有誌……”編導答道:“也可能,就是因為年輕的時間太久了,反而比普通人更懼怕衰老。”

聽著攝影師和編導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我倒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個魏淺承來。

他口中說的那個跟我相似的女人,如果真的就是菖蒲,那他一定,也是程恪他們那個年代的人,但是他沒有借屍還魂,難道是用了這種長生的蠱術?

可是顯然也不是,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說明從來沒有跟村人一樣,被反噬過。

長生……長生……究竟他,是不是跟魏長生有關?甚至,他就是那個傳說之中的魏長生呢……

想到了碧落門三個字,心裡總有點後怕似的感覺,碧落門的阿九,小圓,沒有一個,是好打發的,說起行事陰狠詭秘,也的確是所傳非虛,跟他們為敵,怎麼想,怎麼覺得是往鐵板上麵踢。

那個長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越來越想知道了,這麼多年來,世上的養鬼師們,為著那種東西,爭搶了一個頭破血流,到底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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