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足蟾蜍_第113章:紅色手套 鑽石1500與固定更新兩更合更六千字(2 / 2)







"我沒事。"就算這個懷抱,千年寒冰一樣的冷,心裡還是暖融融的:"有你在,是魏淺承受苦了才對。"

程恪一聽到了那個名字,像是怔了一怔,喃喃道:"為什麼,他的弱點,你全知道?"

我也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因為答不上來,隻得訕訕的回答道:"也許,就是我運氣好。"

更也許,是那菖蒲,在暗暗幫助我?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不管為什麼,你回來就好。"程恪幾乎要將我的身體揉進了他的身體裡麵去:"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第二次。"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也會努力變成更厲害的養鬼師的,雖然我養的鬼,隻有你一個。"

程恪難能可貴的倒是笑了:"隻有我一個,難道還不夠?"

"你們知不知道,總這樣,對一個單身狗已經造成了累計兩千點的暴擊。"原來羅蔚藍正盤腿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托著下巴望著我,打了一個招呼:"可算是回來啦!"

我回過神來,望著羅蔚藍,從程恪懷裡起來了,說道:"初雪呢?"

"當然是回西川市裡了。"羅蔚藍托著腮,一個很惆悵的樣子,手指裡把玩兒的,好像正是初雪的名片。

我轉而看向了程恪:"對了,是不是,二姥爺他們也來了?"

程恪挑起眉頭來:"你怎麼知道的?魏淺承告訴你的?"

我點點頭,問道:"二姥爺他們呢?"

"他們幫著我打開了魏淺承的那個封印,往碧落門去了。"程恪說道:"這一次,來了很多的養鬼師,說是要聯合起來,跟魏長生拚一個你死我活。"

這不就是阿九跟魏淺承說起來的那件事情嗎?

我思忖了起來,二姥爺他們要殺魏長生,那肯定就是認定養鬼師死亡的事情跟魏長生有關係,可是,那些人,顯然是被嫁禍到了魏長生身上來的,這樣的鷸蚌相爭,那最後總會有誰漁翁得利。

可是如果我跟二姥爺說了這件事情,又完全沒有證據,憑著一麵之詞,他們怎麼可能相信我。

最好,就是趕緊將那個殺死養鬼師,挑出事端的凶手給找出來,對了,阿九,阿九倒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隻是她神出鬼沒,每次都是她找到我們,我們又沒地方找她去。

總覺得,事情已經以長生為中心,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我們全被有意無意的卷進去了。

"你在想什麼?"程恪擰起眉頭來。

"沒什麼。"我想了想,說道:"很擔心二姥爺他們,咱們也幫幫他們去吧?"

"老當益壯,不用擔心。"程恪輕描淡寫的說道:"二姥爺還特彆囑咐了,讓你不要過去,免得又被魏長生給盯上,還得顧著你,更麻煩。他們倒是挺希望你回玉寧的,說是李明朗還在太清宮等著你呢。"

我留心著程恪的表情,倒沒因為李明朗而出現了什麼變化,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倒也是。"

想必魏長生也要為了那些個新仇舊恨,被養鬼師們給纏住,也沒心思再來找我和程恪的麻煩了。

"他們有他們的事情,咱們有咱們的事情。"羅蔚藍一掃之前那個病懨懨的感覺,又是個精力十足的樣子了:"走,先帶你們,回羅家村去。"

是啊,還得去追尋了關於程恪的那個身世,好喚回回憶,找到長生。

其實這些事情魏長生一定知道,但是,估計不好問。

"這裡,有什麼商店嗎?"程恪忽然說道。

"商店?"羅蔚藍轉頭望著我身上那件不合體的衫子,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哦,有有有,翻過山梁,就能看見了。"

程恪低下頭,雖然知道那是魏長生的衣服,也還是幫著我攏了攏,沒有說話,牽上了我的手就跟上了羅蔚藍走了。

我有點想跟程恪解釋一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樣尷尬的事情,怎麼說,怎麼是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

好在,程恪跟我心照不宣,問也沒想問。

羅蔚藍一路走著,一路跟個導遊一樣,把關於這裡的風土人情跟我們賣力的講了一遍:"這個地方,叫回龍潭,傳說每年八月十五,都有一黑一白的兩條龍,要在這個地方大戰一場,其實,說白了就是漲潮,不過那水花四濺,也挺好看的。

還有那邊,那叫死人坡,隻要上去,準能滾下來,迷路的砍柴人和那些不明所以的遊客,總有從那上麵滾下來,挺不吉利的。"

羅蔚藍的腦子很好,像是關於西川的一切事情,他全都知道,走過了很漫長的山路,終於看見了久違的人煙。

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鎮,裡麵星羅棋布各種攤子,五顏六色的,賣西川少數民族的工藝品,倒是挺好看的,程恪給我買了一件本地姑娘穿的長裙子,是紮染的工藝,顏色很好看,裙?像是太陽花,我也一掃這麼多天來的緊張,穿好了原地轉了一圈給程恪看,問道:"好看嗎?"

程恪點點頭,滿眼是寵溺:"什麼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說是這麼說,魏淺承的那個衫子,已經被他丟在了一個篝火堆裡麵,燒成了灰。

"這裡晚上還有歌舞呢!"羅蔚藍興衝衝的說道:"晚上還有很多的漂亮姑娘,熱鬨的很,你們最好留下來看看,平常根本看不到。"

程恪顯然對花團錦簇的少女們沒有什麼興趣,羅蔚藍有點掃興,隻好領著我們去找公交車。

因為西川內部也修了盤山公路,這下子終於是能坐車了,這一陣子自從到了惠人旅館,幾乎就是跟穿越了一樣,一點現代文明也沒看到,手機什麼的也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簡直要成了古代人。

無奈的是到了車站,才知道這裡一共隻有兩班車,已經全部發完了,現在也隻能是留在了這裡過夜,等明天清早的車了。

羅蔚藍聽說了這個消息,倒是還挺高興的,連忙說道:"你們就是有福氣,今天能開一開眼,篝火晚會開始了,還有烤羊腿吃呢!"

事到如今,不管願意不願意,也沒彆的辦法了。

我們住進了一個挺整潔的小旅館裡麵,這個地方跟惠人旅館那是一個天壤之彆,還帶電腦,帶網絡,現代化設施一應俱全。

程恪望著這個地方,像是挺有興趣的,用手丈量了一下門框的寬度,若有所思。

我看著程恪的那個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又有古怪?"

程恪搖搖頭,說:"沒什麼。"

這一陣子,遇上的怪事可是夠多的了,我歎口氣,真是不希望再碰上了什麼幺蛾子了。

夜幕降臨,外麵的星星閃耀了起來,眼見著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時候,羅蔚藍趕緊從隔壁的房間過來了,要拉著我們去湊那個篝火晚會的熱鬨。

果然,白天集市裡麵那些個地方已經清理好了,被堆上了層層疊疊的圓木頭,少數民族的少女們穿著特色的衣服,載歌載舞,看樣子全是喜氣洋洋的樣子。

跟著湊熱鬨吃烤肉,玩兒的高高興興的,程恪現在真的跟一個平常的人一樣,這真好。

那個歌舞裡麵,要有人邀請了陌生的異性,交換著跳舞,一個陌生的小夥子跟我伸出了手,我望向了程恪,程恪搖了搖頭,那個小夥子隻好掃興的搖了搖頭,轉身找彆人去了。

羅蔚藍吃的倒是挺不亦樂乎的:"我跟你們說,這次可真的是來著了,你看,這裡的風俗,就是。。。。。。。"

羅蔚藍還沒說完,我忽然看見了羅蔚藍身後,站著一個奇怪的人。

那個人一身黑衣,手裡倒提著一把黑傘,模樣朦朧看不出清楚,隻見到了握著黑傘的手上,戴著一雙幾乎稱得上是耀眼的紅手套。

那個人就靜靜的站著,似乎跟當地的熱鬨,完全融不進去。

奇怪的是,周圍的人,似乎全看不見他一樣。

我忍不住碰了碰羅蔚藍:"那個人,是乾什麼的?"

羅蔚藍回過頭,不以為意的說道:"大概是個贖罪的吧。"

"贖罪?"我來了興趣:"怎麼個贖罪法?"

"傳說人要是犯了殺生的罪過,死的時候,就會在陰曹地府給砍斷了雙手作為報應,所以,他們就會在臨死的時候,倒提陽傘,讓自己帶上了陰氣,然後戴了紅手套,在外麵站一夜,鬼差路過的話,就會以為他的手已經被砍掉了,從而在生死簿上勾掉了。"

羅蔚藍說道:"所以,七月的時候,鬼差出現的頻繁,這個時候站在了外麵,被鬼差發現的那個可能性就更大一些,這也算是一種招鬼術。"

對了,這個漫長的鬼月,到現在也還沒有過去。

這麼說,這個黑衣人,以前是個屠夫?

風俗就是風俗,我也沒多想,就回過了頭來,繼續吃肉,沒有理會,程恪倒是看了那個黑衣人好幾眼,桃花大眼裡麵,若有所思的樣子。

篝火晚會結束了,我們回到了旅館裡麵,算得上十分滿足,但是回房間之後,我剛要拉上了陽台上麵的窗簾,卻發現那個"贖罪"的黑衣人,正站在了我們樓下,仰著頭,像是在看我們的這一扇窗戶。

而且,咧開嘴,望著我,眉眼彎彎,像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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