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慢慢的,天色越來越黑,出租車外麵的景色也看不到了,隻是黑漆漆的一團子,前進後退都覺不出來了,好像一切靜止了一樣。
很快,車停了下來。
“到了。”司機的聲音跟麵館的老板一樣,平板板的:“歡迎下次乘坐。”
程恪先開了車門下去,隨即把手伸進來,我也牽上他的手下來了,抬眼一看,隻見這個地方……說不出哪裡,感覺很古怪。
是個大門口,像是四合院的樣子,門口掛著兩盞燈籠,特彆古樸,門口坐著兩個粉粉嫩嫩小孩兒,那兩個小孩兒像是百無聊賴的樣子,正托著腮打瞌睡,眼簾低垂著,大概已經睡著了。
耳釘也從出租車裡麵鑽了出來,低低的問道:“這裡是哪裡?怎麼覺得……不分陰陽?”
“陰陽兩界之間有很多的空隙,這就是其中的一個空隙。”程恪淡淡的說道:“是沒人管的地界。”
跟“公海”一樣?身後一陣輪胎滾動的聲音,回過頭,那個出租車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往後逆著開走了,消失在了我們的眼界之中。
“媽個雞,怪瘮得慌的……”耳釘也抱著自己細瘦的兩條胳膊,一臉的怪樣子:“說不出哪裡奇怪,可就是奇怪……”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對了……靜。
這裡安靜的,有點過分,雖然有人,可是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這種沉寂的感覺,讓人心裡十分壓得慌。
劉老太太跟那個鄧先生,往這裡來乾什麼?
“什麼地方啊……”耳釘就想著上前跟那兩個小孩兒問問,可是程恪卻拉住他,說道:“彆驚動他們了,免得不必要的麻煩,進去自己找。”
說著,居然輕車熟路的領著我們就要往裡走。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程恪以前來過這裡。
順著大理石台階邁進去,院子裡麵也安安靜靜的,沒看見有人,隻有幾個屋子,零星的點上了燈火。
一副,特彆冷清的感覺。
程恪則順著一條小徑,一直往裡麵走,似乎很清楚,自己要到哪裡去一樣。
耳釘的腦袋跟撥浪鼓似的左搖右晃,看上去好奇的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
我自己也比他強不了多少,畢竟是個很新鮮的所在,而且,隻要在這個地方,自己不由自主的也有點像是被這裡的氣勢給壓住了,呼吸都不敢用力……
走著走著,在我前麵的程恪忽然冷不丁的停下了,我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後背上,他瘦,我的鼻子狠狠的撞在了上麵,硌的有點疼。
“怎麼啦?”我摸著鼻子從他背後探出頭來,迷迷瞪瞪的隻覺得,哎呀,這裡有麵鏡子,還把人照的挺好看的……
不對,那不是鏡子,是跟我十分相似的菖蒲。
當然,她還是一個女神一樣的模樣,比我好看的多,精致的眉眼彎彎,正看著程恪:“你來了。”
我腦瓜子嗡的一下。
以前看見阿九占用這個身體的時候,我從來沒覺得對方是自己過,因為她總是那一身紅色的隨葬衣服,從來不肯換,張揚無比,走在街上跟搞Cosplay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