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紙梳子_第278章:人生如戲(1 / 2)







<b></b></div>  “離我遠點。[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程恪隻淡漠的說了這麼四個字。

菖蒲像是怔住了,她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子,接著像是勉強讓自己的聲音繼續保持住儀態萬方的感覺來:“你說什麼?”

程恪的聲音一點感情也不帶:“菖蒲,我說過,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回憶。”

“咱們之中。沒有什麼不能解釋清楚的,你不能就這樣一點機會也不給我留!”菖蒲的聲音帶了點怨氣:“咱們相識多久,你跟陸蕎,又相識多久?”

“我從來不看時間,我隻看人。”程恪繼續說道:“芙蓉到底在哪裡?”

“芙蓉……”

“砰……”忽然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外麵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是門開開的聲音。

“程恪!”菖蒲這麼喊了一聲,顯然,是程恪聽見動靜之後跑出去了,連理會也沒理會菖蒲。

菖蒲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估計著,她的身體體力不支,沒法子追出去。

祝賀附身的宋之遠拉過我的手,劃道:“大姐夫走了。”

想也知道。現在菖蒲是個楚楚可憐的模樣,大概難怪宋之遠會心疼。

不過……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以菖蒲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程恪那個倔強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改。

我點了點頭。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我身後傳來的東西碎了的聲音。

“哎呀……”接著,是祝賀附身的宋之遠一聲低呼:“大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說,祝賀附身到了宋之遠的身上,大概行動起來,身體是十分笨拙的,把什麼東西給撞翻了!

我當機立斷,在宋之遠手心裡寫了個“走”。先伸了腿躺在了地上裝死。

“誰?”

菖蒲的聲音十分淩厲,但是接著大概看到了宋之遠和我,聲音帶了點懷疑:“你帶著她來這裡乾什麼。芙蓉呢?”

祝賀顯然已經從宋之遠的身上跑走了躲起來,隻剩下了宋之遠迷迷糊糊的聲音:“誒,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菖蒲一步一步走近了,血腥氣濃鬱,顯然身體惡化的很快,這也就是大冬天,要是夏天,那恐怕蒼蠅也給招來了。

“她怎麼樣了?”

菖蒲仙樂一般空靈的聲音。就響在了我的頭頂上。

“不知道啊……”被剛才祝賀那麼一撞,估摸著宋之遠的腦袋應該不會很清醒,加上之前受到了那種驚嚇,很可能就會暫時性的記憶混亂。

果然,他的聲音開始由點語無倫次:“剛才……那個……誒……”

菖蒲應該因為蛻皮那個偉大的再生能力,並不擔心蛻皮,看著我還在,像是鬆了口氣,但是立時,她的聲音又帶了點狐疑:“宋之遠,你身上怎麼帶著陰氣?”

“陰氣……”宋之遠被菖蒲這麼一提才想起來,一拍巴掌,說道:“壞了,我……我看見鬼了,鬨鬼了!芙蓉……芙蓉她……”

“芙蓉她到底怎麼了?”菖蒲的聲音急了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就是……”宋之遠像是阻止了半天語言也沒有組織處什麼所以然來,忽然就衝著我晃了起來:“陸蕎……陸蕎,你說!你快說!”

裝死也裝不去了,我隻好假裝成了一個悠悠醒轉的樣子來,接著故作驚駭,渾身發抖:“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麼樣?”

“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好看的”菖蒲見了我,估計是要咬著後槽牙的:“你彆裝了,這點伎倆,我看得出來,說,你將芙蓉怎麼樣了?”

“那好,聰明人麵前,我就不玩兒這一套了,”我儘量讓自己的臉對上了菖蒲發聲的方向:“不瞞你說,蛻皮被我給藏起來了,你不是將我的眼睛給弄瞎了麼?那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要麼,你將我眼睛治好,要麼,你這一輩子都彆想著再看到蛻皮了。”

“就憑你?”菖蒲的聲音既不屑又鄙夷:“你這個樣子,能將芙蓉給怎麼樣?”

“你要是不信,隻管去找,”我接著做出底氣十足的樣子來,說道:“隻要你能找得到蛻皮,我跟你姓。”

菖蒲顯然遲疑了一下,估計那一雙美目是看向了宋之遠,我聽見了宋之遠的聲音發了顫:“芙蓉……芙蓉被吃了……”

“被吃了?”菖蒲的聲音怎麼聽怎麼是個難以相信:“被誰吃了?”

“她……”估摸著,宋之遠是將手指頭戳在了我的這個方向:“她變出來的蟲子!那些蟲子大……很大!有這麼大!”

應該是對菖蒲在指手畫腳比劃呢。

菖蒲的聲音又對住了我:“你也會用蠱術?”

謝天謝地,菖蒲雖然是個見多識廣的女中豪傑,幸虧是不知道玉蠶蛹的,我就挺起了胸脯來,得意洋洋的說道:“話你也聽宋之遠說清楚了,蟲子咱們誰也會使,現在算是個拉鋸戰,我看你還是儘快將我的目蠱給解開,省的一拍兩瞪眼,誰也沾不到便宜。”

菖蒲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思忖了一下,接著說道:“芙蓉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我接著說道:“我就算用了法子困住她,反正她死不了。”

菖蒲那麼聰明,她問這麼多次,估計也就是想著從我這裡套出了什麼關於蛻皮的線索來,但可惜的很,早已經被我機智的先偵查到了,故意雲山霧罩說些廢話,好讓她摸不到頭腦。以宏估亡。

“解開目蠱之後,你食言而肥,不帶我去找芙蓉的話怎麼辦?”菖蒲的口風終於有些個鬆動了:“我信不過你。”

“哈哈哈,巧得很,我也一樣信不過你,將蛻皮還給你,你不給我解開,難道就讓我當個傻子白玩兒一場?”我接著說道:“而且,這件事情,現在由不得你選,因為程恪跟你的約定,你不敢讓我真瞎,所以主動權畢竟在我手裡,由不得你。”

以前,我每次都是出於被人脅迫哭的狀態,今天翻身農奴得解放,終於也能作一把,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當個“壞人”,蠻橫起來,趁人之危的滋味,彆說,還真挺不錯。

怪不得他們能壞的那麼上癮。

“再說了,你看我的腿,我就算騙了你,跑得了麼?大不了我跑,你再給我種一次目蠱,我也打不過你,”我知道菖蒲驕傲,就繼續刺她:“彆這麼自卑。”

果然,菖蒲哪裡受得了這話,當即就說道:“好,那就照著你說的做。”

接著,我覺出來一隻微涼的手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忽然眼睛一陣刺痛,我立刻擰了眉頭,但這個時候,我隻覺得像是一道利刃劃破了眼前無儘的黑暗,世界裡終於是有了光,我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心裡一下子就振奮了!

怪不得造物主第一天就產生了光呢!怪不得情歌裡唱著“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呢!

光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失而複得,更是最美好的東西!

人不瞎一次,永遠不知道能重見光明的美好!

一陣高興,確確實實是能看見東西了,映入眼簾的,是嫵媚的菖蒲和哆哆嗦嗦的宋之遠,還有一個古舊的屋子。[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個屋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物質文化遺產,看上去跟太清宮一樣,是個中式建築,四下裡乾乾淨淨的,望著外麵,是連綿的亭台樓閣。

我心裡納悶了起來,這是哪裡啊?簡直跟穿越到了清宮戲裡麵一樣,還想仔細看看,可是等那個重見天日的興奮退下去了,我卻發現現在卻怎麼看怎麼對勁兒,眨巴了眨巴眼睛,這才反應了過來:“菖蒲,你……隻給我恢複了一隻眼睛?”

“算是訂金。”菖蒲修長的指尖兒一撚,將一個什麼東西給生生撚成了渣子,絕美的臉上是個跟程恪一樣的寒意凜然,說到了這裡,飄然的轉過身子,給我留下了一個窈窕的背影:“將芙蓉給還回來,再說剩下的。”

真是買的不如賣的精,一點虧也不肯吃。

我滿肚子的罵罵咧咧,但是現在也沒有法子,轉念一想,剛才程恪出去了,隻要在關於蛻皮的西洋鏡拆穿之前,找到了程恪就萬事大吉了。

先苦著臉答應了下來,心裡卻將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菖蒲,剛才外麵好像發出了什麼聲音,聽上去,挺像是符紙灰啊!你不擔心,你的地盤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又怎麼樣?”菖蒲轉過身,說道:“跟你有關係麼?”

“上一次在陰間驛站,蛻皮就用了這種東西,將鄧先生給劫走了。”反正她跟我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我說話也就照著自己的性子來,直接問道:“那種東西,明明是太清宮的,你們怎麼會有?”

“阿九上次在金玉裡劫走了鄧先生,也用了符紙灰,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的符紙灰,又是從哪裡來的?”菖蒲說話,還是那麼不卑不亢,滴水不漏:“現在我沒興趣跟你談論符紙灰,你隻要帶我到芙蓉所在的地方去就夠了。”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好,那我帶你去。”我望向了宋之遠。

宋之遠會意是會意,但是畢竟剛才他親眼目睹了我的手段,如果不是被祝賀逼迫,根本不可能會背我,現在又要跟我有肢體接觸了,怎麼看,他那一雙躲在了鏡片後麵的眼睛怎麼是個犯怵。

“彆磨蹭了。”菖蒲淡然說道:“宋之遠,你背著她。”

宋之遠得了女神的命令,這才猶豫不決的重新將我背在了身上,而這麼個大冷的天氣,他的後背居然也洇濕了一片,顯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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