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紙梳子_第285章:你爭我搶(1 / 2)







<b></b></div>  本來也是因為我的命,和程恪之間的陰陽禦鬼之術決定兩個人要一起生死,才讓菖蒲和魏淺承對強搶長生有了忌諱。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現在我終於是有陽壽的人了,所以他們當然要伺機而動。

他們的消息都是怎麼來的,為什麼就這麼快?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程恪單薄的身體護在了我前麵,沉著聲音說道:“長生這種東西。我和陸蕎都不想要,現在我取出來,你們誰想要,自己拿。”

那話一出口,在場眾人臉色全微微變了。

姥爺的一張臉尤其不好看了:“這……這是怎麼個說頭?”

連我也愣住了:“你真的,要跟拋繡球一樣,將長生給丟在了這裡?”

“既然他們都認定了自己是長生的主人,那就自己去算那筆賬。”程恪說道:“事情跟你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

說著,轉臉望著我:“過來。”以土叨扛。

要親手,將長生重新從我肚子裡麵取出來……

“程恪!”菖蒲卻掙脫開了宋之遠的手:“你答應過要給我的!你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咱們的約定,不是一開始就講好了麼?”

“是講好了,”程恪側頭望著菖蒲,桃花大眼卻並不容情:“可是那個約定。是你先破壞了。”

“你冤枉我了,我上次就說過,那是芙蓉一時糊塗做出來的,而且,芙蓉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事情……”菖蒲擰起了眉頭來:“我是個什麼樣的為人,從小到大,你不清楚麼?”

“就是因為我清楚,”程恪望著菖蒲:“我相信,你自己也明白,既然你已經單方麵的壞了約定,我更沒必要遵守下去了。”

“你……”菖蒲櫻唇緊咬,顯然是個心有不甘的樣子:“你怎麼能……你不是這種人!”

其實程恪一開始就認為。那長生本來就是答應要還給菖蒲的,他私自挪用給了我,造成菖蒲現在的這個樣子。確實對菖蒲有愧。

而菖蒲也實在是太作,如果不是當初信不過程恪,非要將我給弄過去種什麼目蠱,以程恪那個一諾千金的性格,絕對是會掃平了一切障礙,親手將長生還給她的。

可惜,可惜。

“現在,我隻想著跟陸蕎結婚。”程恪說道:“彆的事情,我全沒興趣,所以,長生拿出來之後,就跟我們再也沒關係了。”

是啊,人人都宣稱了對長生的所有權,又聽上去全有道理,我們置身事外,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結婚?是冥婚吧。”魏淺承從門框旁邊走過來,仔仔細細的望著我和程恪兩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眯起了妖豔的丹鳳眼來:“今天辦?”

程恪淡漠的答道:“是。棉花糖”

“那可更好了,”魏淺承湊過來望著我身上的雙鳳凰禮服,目光灼灼:“不錯,這個禮服選的好,我喜歡,很美。”

我剛想道謝,魏淺承卻接著說道:“連給她預備的禮服都幫我節省了,今天,那就連搶親,再順帶著取長生好了……”

說著,居然毫不顧忌的就握在了我的手腕上,丹鳳眼妖豔的簡直張揚:“換我做新郎,來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不結什麼冥婚,好不好?跟我生幾個孩子……”

“魏淺承,你不是說過……”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魏淺承悠然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是可以等,但是你都要結婚了,我還等著,我是不是傻?”

沒錯,他本來,就是這種人……

要將手抽回來,還沒來得及用力,魏淺承那骨節分明的手忽然一下子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似得,“喀拉”一聲響,手指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

他抬起頭,望向了程恪:“嗯?”

“你最好弄清楚,”程恪挑起眉頭望著他:“長生我可以放手,但是陸蕎,我絕對不可能放手。”

“可是偏偏我兩樣全要。”魏淺承紅唇一勾,卻說道:“現在陸蕎有了陽壽,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來做主了。”

“是麼?”程恪的薄唇微微一勾:“你想在長生被取出來之前,先下手為強?”

“你活著的時候就聰明,死了以後自然也不笨。”魏淺承望著程恪,也是個鋒芒畢露的樣子:“我現在,就是要搶。”

“大姐是我和大姐夫的,怎麼能讓你們搶?”祝賀跳出來說道:“有沒有搞錯啊你?姥爺,對不對?”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姥爺的一張臉上,那鬆垂下來的肌肉,都忍不住有些個微微的發顫:“長生的主,你們還做不了!”

“土麅子,你也彆生氣,”鄧先生拉了拉姥爺,倒是跟著出謀劃策:“你是個長輩,他們不把長生給你,這個婚,你大不了彆讓他們結!”

“程恪……”我趕緊拉住了程恪的衣襟:“先把長生取出來,咱們好結婚!隻要長生不在這裡,麻煩也就沒有了!”

程恪點了點頭,伸手要環住我:“你忍一忍,會痛。”

“沒事。”我趕忙說道:“快點!”

沒成想正在這個時候,姥爺像是急了,一把就將我給拖過去了:“陸蕎你過來,長生姥爺親手取出來,還給潭深鎮!你自己本來就是長生行者,怎麼能將屬於潭深鎮的東西,給弄到了外麵去!”

對方是姥爺,不管姥爺之前做了什麼事情,程恪顧忌著我,總不好真的動手:“姥爺,請你放手。[超多好]”

“我為什麼要放手?將長生給拿回來,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姥爺幾乎是個怒發衝冠的樣子:“陸蕎,聽話!”

“我可以聽話!”我抬起頭望著姥爺:“可是您能告訴我,誰為了長生香囊,殺了許多潭深鎮的養鬼師麼?”

姥爺冷不丁聽見我提起了這個,人怔住了:“這……”

“我還想問問您,從一開始,借著二舅媽家裡的事情,將我牽扯進潭深鎮的是誰;派遣了阿九,幾次三番的想從我這裡拿走長生的是誰;我跟程恪往西川去找尋記憶,給西川本地養鬼師發了匿名信,說長生在我要去的惠人旅館裡麵的又是誰?”

姥爺的手明顯的哆嗦了一下,但仍然是個理直氣壯的樣子:“這些事情是誰乾的,我怎麼會知道?我還想知道呢!”

“您現在當然怎麼說也行了。”忽然一個嬌俏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和姥爺一起回過頭去,隻見依舊附身在了小桃身上的阿九正高高的坐在了圍牆上麵,兩條小腿在夜風之中晃來晃去,托著腮,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模樣:“可是當初您托付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姥爺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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